“杨老师何苦说这话。”
“不敢。”顾则闻垂眸。
但他也知古定玉不是坏的,并没有害过他。
“好的。”
董青岩本还想问问这人的名姓,好跟父亲说一声,却被唤声打断了。“小岩,什么呢?”来人正是他的老师,杨少珍。
顾则闻愣了一秒,笑了,“难怪,你们很像。”
顾则闻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,脸上晦暗不明。
杨少珍冷哼一声,“我这是哪里说错了?便是说错了也轮不到你教训我。”
之前他百般拒绝了这本书,古定玉却顽的拿着书给了他一次一次又一次,最后某日他在回宿舍的路上,瞧见了这本书,孤零零的放在了路边。
杨少珍拽了一把董青岩,“回去了,老师在找你。”说罢又瞥了一顾则闻,“这宴会没有门槛就是讨厌,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爬来。”
这样的话,很严重了。
古定玉没有过什么,也不像人们印象中的富家弟,没有不学无术,也没有目中无人,他们彼此最多的交集,无非就是古定玉风雨无阻的等待。
既然有不得不承担的婚约,为何来招惹他呢?
这两人之间有恩怨么?
顾则闻回过神来,知自己有些失态,斟酌着开,“董安年,是你什么人?”
用词用句大差不差,的意思很明确,好好学习,远离古定玉。
若不是古定玉那样执着的等了小半年,也不会惹得众人在背地里风言风语的传他跟富家弟卖陪睡,甚至有
董青岩没敢话。
杨少珍注意到了顾家老六,当即眉峰一挑,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,“有什么好见的,我还怕瞎了睛呢,你倒也不用叫我老师,我可当不起。”
这本书,也不知该还到什么地方去。
莫名的有些渴了,董青岩又挣扎着爬了起来去烧。
之前杨老师,就是这么跟他说的。
“大学同学,不过很多年没见了,你爸爸这些年还好么?”顾则闻平静的回答着。
董青岩不敢停留,连忙跟上了杨少珍的脚步。
“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了?离那些人远远的,不要轻易的沾染,表面上瞧着光鲜亮丽,指不定背后什么龌龊的事。”杨少珍忍不住指责起来,董青岩也只是低受训。“特别是那个姓古的,他能存着什么好心思!”
“您认识我爸爸?”
董青岩意识抿起了嘴,却没有搭话。
他偶尔也会想,古定玉去哪儿了,在什么,大概是等得烦了,等的厌了,所以不等了吧。
董青岩打开了屋的灯,将背包放在了椅上,不由自主地看了一放在书桌角落里的那本钜宋广韵。
他曾经以为古定玉是不太一样的,现在看来,都是一丘之貉罢了。
他有时看着古定玉,会觉得很难过,若是他,必然不会这样无意义的等。
杨老师说的很对,那些人表面上总是装的深款款,背地里不定就藏了一颗肮脏的心。
杨少珍也不忍苛责他,又安着,“你还小,那些事不重要。老师不会害你的,你好好的该的事,以后自然会有好前程等着你的。”
顾则闻看着迎面走来的杨少珍,眉微动了动,“杨老师,许久未见了。”
他知杨老师不会害他,也一直在为他着想。
【古家那污糟地里能长来什么好东西!】杨老师那时便拿这句,堵了他为古定玉辩解的话。
那样无望的等待,却不见古定玉有厌烦的神。
杨老师平素虽然傲气,但董青岩却没见过杨少珍这般恶言相向的时候。
【……表哥也有自己的婚约对象……】
顾浩荣的话冷不丁的现在了脑海里,董青岩不禁皱眉,疲惫的坐了来。
董青岩心了然,“是家父。”
他当时猜测古定玉在附近,就是希望他捡走,但他左找右找没看到古定玉的人影后,又不敢确定了,便只好把书带回了宿舍,想着次见到古定玉的时候,把书还回去。
这话里的阿猫阿狗显然是在说那位先生。
结果,自那之后,他便再也没有见过古定玉了。
“老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