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想了又想,还是把铜镜挂到了客厅的角落里,哪里也不妨碍,门就能远远的瞧见,好。
而,见到这人的时候,他便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小睿。
德叔沉少许,“最好是不要放在卧室里了,挂在客厅,也注意不要对着桌,如果觉得忌讳,可以盖层布什么的。”
之后,皇甫偷偷和哥在潘家园买了一家店铺,送给了庄睿当礼。
他突然抬起手来,想为面前的人,一那脸上的血,他看到那张嘴动了,但是说了什么,他也没能听见。
其实,他也没觉得自己怕,每每见到梦里的那人,总会心里哀痛,好像有谁将他的心挖去了,又或是掐着他的心,死死的不放手。
今日就不知是为何又梦来了。
突然,有一双柔而不失力量的手,带着一冰冷,抚在了他的脸上,面前的人离得越来越近,他有些僵住了,只有唇上传来了一温柔的。
这人的嘴巴张张合合,显然说了很多,可他什么都听不到。
那个士说,这个人是因为怕他孤单才会到他的梦里陪着他的,那么这个人,一定比谁都孤独吧。
庄睿拽着皇甫这个醉鬼洗漱完,将人拖到了床上,皇甫倒便睡,庄睿累的了一汗,了发都已经到后半夜了,皇甫半趴着,似乎睡得不太安稳,庄睿忙走了过去握住了他的手。
【阿睿,别哭。】他鬼使神差的说了这样一句话,便看到面前的人笑了,没有了鲜血也没有了空,只有一双柔转的瑞凤,的不可方。
庄睿叹气。这小财迷莫不是天生来克他的。
是在等谁,还是在找谁呢……
那面古怪的铜镜,也不知是个什么来历,他查了很多资料都查不到,问德叔有没有听过什么尺之璧的,德叔也说不曾听过。
皇甫已有好些日不曾梦过那鬼了。
庄睿休息了一日,便抱着盒去找了德叔,皇甫的劲更足,他本来不看这些,却盯着德叔把这东西拼好了,只是完全修复还需要些时间,他们俩便留在德叔这里小住了几日,每日陪着德叔修补碎片,听着德叔讲一些人生哲理,也过的很充实。
一定等了很多年,也找了很多年吧……
面前的人明明没有哭,可他就是想说这句话,他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了。
偏偏皇甫就是喜那镜,宁愿整日噩梦缠也不愿意扔了。
皇甫举着酒杯在包房里给这个敬酒,给那个敬酒的,喝的小脸通红,走路发飘,哥也喝得兴起,两个人都醉得不行了,彭飞被皇甫灌多了,正坐在椅上打瞌睡,庄睿还算清醒,叫了代驾,先送了哥,最后才回了自己家。
渐渐的,也就不怕了,本也没有过什么,他也不知为什么怕。
“这个摆放有什么规矩么?”皇甫问着。
【你别哭。】他突然颤抖着,声安。
“好啊好啊!有小睿还有我!我们一定能财源广,财运亨通!”
“叫睿云斋吧。”
终于,碎片都修补完毕了,虽然却了不少分,但还是能看得是个铜镜的模样,德叔将士的那张符也藏了铜镜的背面,“说,应该还有边框的,大概是因为年代太久,边框都沤掉了,不过,当个摆件也好的。”德叔拿着手帕仔细的了镜面,笑着说。
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人,看着那鲜血淋漓的睛,仿佛被谁扼住了咽,什么都说不来,但是又痛苦难耐,那血落在他的手,衣服上,甚至染红了整个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