莱欧斯利认得，老屠夫，雷腾他妈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是客人来坐呢，莱欧斯利不打算把扰的事给说来，雷腾她妈左看右看没见着自己儿跟上来，便问莱欧斯利：“唉？雷腾呢？小莱，你们俩不在一起……交交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。”莱欧斯利带着几分歉意地微笑，说：“真是抱歉，我还以为贼了，没看清就把雷腾给锁厨房里了，我这就去开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——”雷腾他妈把转向爷爷，“你没跟他说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爷爷拍了脑袋，恍然大悟，堆着笑容满是愧疚地说：“哎呦，忘记了忘记了。没关系现在说也不迟，小莱一定会同意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莱欧斯利手里还拿着菜刀，慢慢地走到两人旁，他觉非常好笑，替他同意——“同意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爷爷的打结了，手就没从上离开过，不好意思地摸这后脑勺，雷腾他妈说：“结婚啊，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莱欧斯利当啷一声把刀丢放在三人间的四仙桌上，“这事还需要商量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的意思不就是没戏了？等不了。”雷腾他妈得老紧，抓着太师椅的扶手就要站起来，“又不是女的。”雷腾他妈对男人——除自己儿外——是没有怜惜的，“你爷爷把你养这么大不容易，你俩又差不多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睁着说瞎话，雷腾比莱欧斯利大了快十岁，莱欧斯利随便找两句话回绝她，她没什么耐心，除了给畜牲放血的时候，话说得越来越急躁，越来越客气，“小莱，听我说，别嫌阿姨说话难听，你也知你雷腾哥的脸遭罪，没有姑娘愿意跟他，你小时候不是摔断一条胳膊吗，还有你那儿的事你爷爷都给我说了，你俩凑合凑合好，别让当家长的心，我俩都不年轻了，你也知你爷爷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疯癫痴傻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多，她摇摇，自己觉莱欧斯利比一般人孝顺，爷俩的深厚，“唉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也是，越大越不让人省心了，别闹得太难看。”爷爷说：“你怎么不愿意跟你雷腾哥认识认识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雷腾他妈拍了拍莱欧斯利的胳膊说：“怕啥呢？没事，别看你雷腾哥个那么吓人，他是个老实孩，再说了他要敢欺负你我就揍他，有事就跟妈说，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就叫上妈了，莱欧斯利被她这一番话得苦笑不得，他没怕这个，那他到底在拒绝什么，他仔细去想了一，自己并不抗拒被人，打小他就被爷爷调教得没有羞耻这一观念，目前也不厌恶雷腾，雷腾他妈的神通要用到别人上那他是欣赏的，设地地验一番实在是笑不来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还有些犹豫，也只能什么话也不说，在两个老辈里差不多就等于默许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能这么对我。”莱欧斯利深夜回想起来，对他爷爷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在为你以后的日想。”爷爷苦涩地说：“我上就要走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别说这种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人活着一辈总得有个伴，再有个孩送终，你知五福的最后一福是啥吗？是善终。”他嘿嘿笑了，“我活着这辈，现在就是善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有过伴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