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初时，小夭在给相柳的tou发染se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已不zuo防风邶，但是一tou银发，无论走到哪里都太显yan。每次去大荒时，都要重新染一遍se。

        相柳从前给自己染tou发，是靠一遍遍刷乌角，来怀念最初刚刚成为防风邶的自己。被大荒里的人当作藏toulou尾的motou，被同袍暗中排挤时，他总要靠这些重复的旧事，来提醒自己应该zuo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到辰荣义军都安置于辰荣神山，由小夭来给他染tou发，在这些麻烦事里想回忆的，又是他们之间的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相柳平日里虽然用着同一张脸，但额前的两缕tou发，总是有些微的不同。小夭在树xia，乌角汁刷到第三层，忽然绕到他面前蹲xia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看他看了好一会，忽然伸手，也不顾指尖会沾上染汁，将他额前的两缕短发勾xia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像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小夭diandiantou，说：“像防风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本来就是同一个人，哪有什么像不像的。但是相柳盯着小夭的yan睛，她有dian愣神，就这么呆呆地望着，yan睛一转不转。

        相柳忽然笑了一xia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是不ai笑，只是zuo军师的时候，总是要严肃些，才能让人觉得可靠。这样笑起来，和防风邶就是一模一样的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伸chu一只手抵住小夭的xia巴，让她被迫昂起脖zi来，手拨偏一些，那片浮涌着香气的xia颌，hua向肩颈的柔ruanpi肉，修长白皙的脖颈，全都如初生幼鹿的洁白腹bu，毫无保留地坦louchu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夭似乎颤了一xia，但没有动，还是蹲在地上。由着相柳低tou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手里的黑se膏ti和角梳握不稳了，一齐掉在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牙齿刺破pi肤尖利的刺痛gan，或者ruan而薄的嘴唇，她说不清先gan觉到的是哪个。

        比起xi她的血，现在相柳咬她的脖zi，大多时候只是单纯地喜huan咬她脖zi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手从脖颈上逡巡而过，拢住她左半边脖zi，方便她枕在他手上，耳后到肩的一小片pi肤，被他用手指细细摩挲过一遍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更难忍的还是被细牙轻轻磨蹭的pi肤。他ti温总是低，即使是这样咬着人，濡湿的kou腔里也是不凉不re的。被she2尖一抵，小夭双tui一ruan，差一dian就跪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相柳和她挨得那么近，也就能听到他稍稍抬起tou以后吞咽的声音，以及chuan息。微微抬起tou时，黑se的额发从小夭yan前扫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回房间吗？”他贴在她耳边问，连吐字时hou腔里的气声也很清晰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夭说，嗯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夭tuiruan，一xia站不起来，相柳也没打算让她站着。一只手抄jin她的膝盖弯，就把她抱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榻是一张深海的大玳瑁zuo的。比她在西炎城的榻还大，睡两个人是绰绰有余了，铺满了鲛绡和大荒里最ruan的帛锦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才刚刚被放平，吻就落在脖颈上。不是咬，相柳贴着她的pi肤，从被咬破了、又被他治好，留xia一小块痕迹的地方顺着侧颈向上，落在眉心，又顺着鼻尖和唇珠的弧度一diandian落在嘴唇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夭轻轻张开一dian嘴，气息纠缠在一起，相柳的齿间抵住她的唇，很细很细地摩挲，然后是濡湿的she2尖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夭唔了一声，双手张开，抱住shen上的人的脖颈，把他拉得近一dian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双揽在她腰迹的手隔着裙布向上，又深又重地摩过她的腰背。落在襦裙齐xiong的绑带上。小夭瑟缩了一xia，抬起腰来，方便他手更好地动作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双交缠的唇濡满亮晶晶的津ye。一分开，就在空中牵chu一条亮白se的银丝。相柳用手臂撑着榻，抬gao一diandian，看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夭茫然地眨眨yan，她手还挂在他脖zi上，因为亲吻而缺氧，xiong脯起伏得厉害，一shen裙zi也乱糟糟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想要谁？”相柳哑声问，嫌说得不够清楚似的：“我，还是一个浪zi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明明是同一个人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小夭想起他说过“这四百年，我只zuo我自己”，又看他吃自己的醋，不禁觉得有dian忍俊不禁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拨开他额前的黑发，问：“当年有个人，偷偷jin了我的寝殿……”她说的是防风邶暴lou自己shen份的那次。“我有dian记不清了，他本来想咬哪里来着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相柳yan睛一眨不眨盯着她，几个呼xi间，好像yan眶红了一dian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不真切，他在她看得更清楚之前又地xiatou，咬住她的脖zi。比刚才重，狠狠咬破那块地方，像是xie愤，小夭哼了一声，痛里带着dianhuan愉的暧昧意味。

        相柳又轻了dian，轻轻tian舐几xia，才用灵力治好了伤kou。然后顺着锁骨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