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妄议。”
不对,是有哪里不太对劲。
夜里,白族长选了一较为平坦的缓坡作为歇息。这一正好位于山的中段,往对面望去,借着月光,依稀可以看见对面两座山的轮廓。
前几日,即便她拿着火把在四周扫晃,但还是可以明显听见远动闪过时树叶发的“沙沙”声,以及黑暗里此起彼伏的虫鸣。
“白老五!”
“单家那几个娘儿们的本事不会是自己来的吧?这都几日了,还没确定好的方位。”
“行了,知了!莫要拿你爹的势压我,哼!”
“族长真的确定这儿有大墓吗?这几座破山看起来都长一样啊。”
持续许久的燥在步行的第五日,被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带走了许多。因为路线并不明朗,一行人前的速度不算快。山路荒芜,杂草丛生,时不时还要停队伍,派人去前面专门劈砍一条路来,所耗的时间便更多了。
白二叔绕过几人走到队伍后面,不知说了什么,但到底是安静了许多。
安静得好像方圆几里已经没有了任何一只活着的生。
初始的清凉逐渐又被地升腾的湿气息覆盖,队伍里免不了有人开始小声埋怨。
队伍后段熙熙攘攘地传来争吵声,单只隐约听到了与单家相关的字,的容却听不大清,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。
太安静了!
“不对劲,快跟我回去!”单厉声开,迅速转朝营地赶去。
说不定。
但今日实在太安静了!
但今夜明明是一样的安排,单却恍惚觉得好似哪里有不一样。腔起伏动的声音仿佛穿过耳膜,直接响彻在她脑海里。
这样的合,在之前的几日已经重复了多次,彼此之间早已形成默契的合。
“你!”
帮玉娘扎好帐篷后,单便陪着三姨和四姨到了附近的林里。她负责举火把,两位姨母则分散在她左右收罗可以燃烧的断枝。
雨穿过遮天大树的繁茂枝叶,稀稀拉拉地滴在人上,极为湿难耐。
单家人因为要参与观山势风及气运,以辅助白家寻找墓的准确位置,所以一直被安排走在队伍的前中段。
单脸沉了来,一双睛凌厉又紧惕地望向四周。
摸金这一行自古就瞧不起女人。凡是过几个墓再安然来的男人,免不了都要装成黑佬行家,刺挠女人几句。话里话外总显摆几句土话,仿佛生怕别人不知他摸过几个盘。
火把不时放低扫过侧的树丛,吓退黑暗中可能潜藏的蛇虫鼠蚁。
两位姨母见状,也紧跟着停手中的动作,快步跟着单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