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太晚了。
无论是悲伤,还是喜悦,再怎么留恋不舍,那个人也看不见。看不见,就不知。人们无法想象没有形象的事。
她无法亲见证。
暴母亲的真相,会对父亲造成任何影响吗?
在最初的怅然过去后,父亲会回到平常的生活。也许他会些事来弥补,比如去给母亲扫墓,或是重新在家里恢复母亲住过的房,把铲除掉的、母亲喜的鲜花种满家中的一个院。
如果不能交换。
因为他不她。
只要你在某一时刻,发生过和她一样的共振,那就足够了。
他不她。
这就是上天的规则。
他一次都没有回。
所以她什么都没有说。
他没有回。
可你不会懂,你无法想象会有人这么纯粹地着你。她不需要你负任何责任,不需要德和义务的束缚,甚至不需要你回报同等的。
原来他并不是什么都不记得。
洋平走父亲的书房,他深一气,清新的空气涌肺里,像卸了常年的枷锁,轻松得让他到讶异。
我之所以同意签字,就是为了得到这个时机。
但那都是父亲自己的事了。
被拿走的,总要还回去的。
在我和家断绝联系的这一刻,你再也找不到她能从你上取得的任何一件东西。
你必须相信。
他想他明白那种受。
他知母亲缄不语的理由。
而那个男人经过他们的时候。
一分钟,一秒钟,你没有一刻明白过这个陪伴着你的女人。
洋平停脚步,在视野模糊前就闭上双。泪顺着脸颊温地来。
她在等。
父亲,这是你应得的。
洋平湿巾,拭指上的红印。
洋平冷酷地想。
她握有许多筹码,却自始至终没有打一张。
就这么简单。
让她所之人对她五投地、念念不忘的时机。
洋平背后的书房里传来阵阵受创的哭声。
他穿过迂回的庭院,旧时的记忆在复苏。穿着华丽和服的母亲端坐在系了风铃的檐,她轻轻拉着洋平的手。
消失了,她宁可离开。
她是真的你。
但,这是你应得的。
等一个路过她的人。
其实很简单,简单到甚至有些可笑。
无论他心里有怎样的想法,离开了的人都受不到了。
但是你没有。
这段从一开始就是无之,本没有活过。
纯粹的,所以她不在乎以什么份。
视而不见了那么久,回忆已堆积如山,当那些他从未察觉的细节倾覆而之时,那份迟来的心痛会绞碎人的心脏。
在短暂的驻足后目送那个人的背影。
洋平心中明白,这才是母亲命运的时机。
恐怕不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