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张脸抬了起来,比之前更加清秀了。不过仙刚见了川,对颜值有了些许免疫,除了乍见的惊讶外并没有过多的表。
半途而废的喜也算是喜吗?川说。
对我来说,半途而废就已经算是很喜了哦。
在喜上加重了读音。
学弟看向仙。
仙学长……还在跟海南的前辈交往吗?
你长大了呢。仙说。
他明当时的况。
仙挑挑眉。这么咄咄人,可不像是想复合的样。
可是……等你回来的时候,你已经跟别人交往了。
我发现……我还是喜学长。
我们一分手,你就和牧前辈在一起了吧。
是打比赛认识的篮球运动员。
仙四两拨千斤。
仙难以反驳。
我也喜商科啊。
但第二天我就后悔了,我冷静来思考了一周,决定去找你认错。
他盯着仙的睛,就像第一次告白那样。
是的。
学弟轻笑一声:学长跟我交往的时候,也是这么拒绝别人告白的呢。
去年交往过的学弟有些讽意地说。
是你提分手的吧。
然后大学去念商科?川反问,他言谈直白,直冲重,听起来尖锐得有刺耳。
仙侧目望他一:是你啊。
一个小时,仙没钓上鱼,反而又钓上一个人来。
我喜牧,就像我喜钓鱼,就像我喜篮球。
我们真的很不一样呢。
跟牧相很愉快,但要说愉快到别人替代不了,似乎也没有到那个程度。仙在牧这里了太久的位,多少有些倦怠,有时遇到面貌秀丽的男女,也会多看两。以前交往过的人突然来,说一直喜的都是你,在没见面的日里,无论外貌还是格,都跟从前的向少年有了翻天覆
学弟笃定地说。
啊啊,现在说这样的话,有迟了啊。仙说。我没有跟牧桑分手的打算哦。
为什么现在才来问这个问题?
但是……
是的,我长大了。学弟重复着他的话。
原来学长还记得我。
因为我发现……我在学长心中毫无分量。
仙没回答,只是笑了笑。
钓竿终于有了些动静,仙能到鱼尾摆动时抵抗的。
仙笑了。
那个人把椅移到仙边,方才坐。
话说得很好听,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呢。
所以你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?仙问。
我看到海南的前辈来找你,我不想打扰你,所以在边上等你们谈完。
学弟的脸好转了些。
不久前他还跟牧提过这件事,只是被牧否决了,于是向后拖延。但仙并没有忘记这件事,他并不认为分隔两地后他和牧的还能一如往昔。
还是说对学长来说都一样。
哦……
学弟的手指在衣服上搅了搅,低着问:刚刚那个人……是谁?
他试着开玩笑:那个人很漂亮……如果是他……我恐怕没有勇气坐来。
仙像没听来一样,和风细雨地跟他聊天。
因为学长今年就要毕业,我认为学长会分手。
他的声音如同风声一般难以捉摸。
川看着他,黑白分明的眸不容许模糊的分界。
你也喜上钓鱼了?
他话锋一转。
那个人会不一样吗?学弟问。
川看了一会儿海,一成不变的海拥向岸边,溅起白的浪花,又默默退去,重复浸湿同一片沙滩。他觉得无趣,没多久就站起来走了,不知去找哪个倒霉陪练。仙笑着说拜拜,继续对着空桶自得其乐。
言之意是……因为和仙交往的是牧,所以他觉得有可乘之机咯?
学弟踌躇了一会儿,他抓着自己的衣角,忽然像是了决心。
学弟承认地很痛快。
当然,我没有指责你的资格。学长跟任何人交往都是学长的自由。
但我也确实很伤心。
看似温柔的话语中夹杂着对仙的指责。
折叠椅空了,仙没急着收纳,或许有人会坐过来。他有这样的预。仙对一切都抱有开放的心态,他不介意在钓鱼时跟人聊聊天。
仙想他在学弟心目中还蛮肤浅的咧。
喜啊。仙说。当然是喜的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