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夜市都没得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路人的话题果然被他带走：“是啊，谁能想到，那些叛军把地面城市占掉就算了，还能到地城来？也不知UEG在什么，花那么多钱的设备，总不能是摆设，还得要保证人民的安全吧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培昨天回去的时候为了今天的计划，顺便在路上买了套便装。依旧是黑的长衣长，换掉那UEG作训服。是以路人没看他的份，还在针对UEG的工作滔滔不绝表达个人意见，颇有黄金时代键政遗风。

        刘培漫不经心摆着终端，等路人意犹未尽说完，才又问：“那些叛军好像还没抓住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嗨！可不是嘛，几十个人围剿几个都让他们跑了，没抓到。”路人摆摆手，“那可是带着真家伙的叛军，咱们这些平百姓，遇上了可真没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地城就这么大，只有一个，叛军不去，所以，可能是他们本来就拥有地城的合法份，只是藏起来了，说不定就是UEG的叛徒。”刘培说，“这都没抓到人，现在UEG确实不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看你这位小哥都比他们那些只会巡逻和宵禁的人有想法。”路人着烟，睛一咪，朝刘培竖起大拇指，上打量他一圈：“小哥什么工作的？脑灵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机械工程。”刘培随便捡自己以前的工作容之一应答，又补上一句：“以前是军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原来是退伍兵技术员啊。”路人恍然，总算知旁边这人特殊的气质哪里来的，放对他的探究，，“怪不得，小哥看起来就像个有学问的人，好的，比我们这种没文化只能去黑……私活的好太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路人差说漏嘴，赶紧去看刘培的表，见他似乎没注意漏，才长舒气，又一烟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实际上刘培已经从他三言两语和他烟的行为，以及不远的典当铺中明白他的份——黑市走私②。

        典当铺，明面上是正规的店面，倒卖一黄金时代的旧东西，或者卖一些二手电产品之类的。不过私底，官方和民间心里都清楚，他们还会卖违禁品，其中的大就是烟草和贵金属，甚至还会现军用外骨骼之类的。只要卖得不多，就无伤大雅，官不举民不究，偶尔检查一，有“关系”的话还有人提前通气，藏起来别看到就好。

        刘培对这些弯弯绕绕的门儿清，UEG都不的事，他当然更不，所以只是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跟老婆关系好吧？”路人不再提UEG的事，朝他挤挤睛，咧嘴：“小哥长这么帅，又当过兵，当年怕不是靠脸就能征服老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培这张脸也是MOSS的“杰作”，用的是刘培二十岁那年在加蓬基地录的数据，保持骨骼不变的前提，对肌肉和脂肪行微调后，脸型比起原来没那么稚。又加之现在用这个的刘培早已不再是个小，属于二十岁的壳装了个一百多岁的心，动作和语言都比较老成，路人看起来他大概在二十七八左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对象不看脸。”刘培跟他打趣，“他说喜的是我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说说而已，哪有不看脸的！”路人弹掉烟灰，以“过来人”的份朝刘培传授“经验”：“就算真的不看脸，也得有拿得手的实力，才能让人心甘愿跟着你不是？当然小哥你是技术员，实力肯定是这个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又给刘培比了个大拇指，刘培想了想，模棱两可地说：“其实他实力比我，是我跟着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本意是说现在的自己作为数字世界最特殊的生命，是依附于MOSS才能存在的，哪知路人自动把刘培这话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路人一脸同地看着他：“怪不得小哥打游戏都要偷偷摸摸的，原来是倒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培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培：“倒也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别说了，兄弟，懂的都懂。”路人用力拍在刘培肩膀上，给他一个“只有男人才懂男人”的表，“不说了啊兄弟，我要回去了。来得有十分钟，再不回去，老婆又得问，去上个厕所是掉坑了吗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行。”刘培跟他笑着告别，“祝大哥跟嫂幸福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路人听到他的话，笑得嘴都快咧到天上去，从兜里掏皱巴巴的烟盒，取一：“来，小哥也——别跟哥客气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培了声谢，双手去接，路人这才注意到他的单手手套，以及明显比左边空的右。

        结合之前刘培自称以前当过兵现在却技术员，还有现在军人的损耗率，他脑补一个最合理的解释，但没有再提，只是又加上自己的名片，两样东西一起给刘培：“兄弟，这个也拿好，哥就在前面那家典当行上班，次有什么想买想卖的来找哥啊，绝对友价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路人溜溜达达离开，刘培随手把名片放在左边袋里，用左手的指和中指夹住香烟，继续靠在原地等待。

        （5）

        他路过这条僻静的巷去吃饭的时候，便是被这样的刘培拦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哎，兄弟有火吗？借一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