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培：“……够了，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觉得今晚炒菜都不用放油。

        MOSS的机油倒回去，炸酥肉都够够的！

        这是谁写的程序？

        都写了些什么去啊！

        他是不是得找北京航天中心那些人要个说法？

        觉研究员们会先追究自己拐带他们的心肝AI吧！

        MOSS：“刚才这是幽默的回答，刘培中校要听官方的回答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培自暴自弃：“说吧说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MOSS：“‘我’很早就开始观察人类，只要有机会接与学习，‘我’都不会放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倒是非常符合MOSS“机设”的答案。550W是为“浪地球计划”而生的量计算机，他平等地观察每一个人类，也平等地执行每一项指令，至少是在曾经，刘培于他而言并不特殊。

        刘培，确定刚才的MOSS应该主板没烧坏，就是跟他开玩笑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但MOSS话锋一转：“还有一个答案，是MOSS的回答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MOSS：“的确，曾经你也只是‘我’观察的芸芸众生之一，但在漫长的相中，你带给‘我’许多不同的受和验，也促‘我’不断地自我完善与发展，以应对‘我’对你的态度变化。例如，因为要储存和运算与你相关的容，‘我’的模块才成为必须，否则，绝对理智的AI，绝不会浪费自己的算力，去分给不必要的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MOSS：“在‘我’成为‘MOSS’的那一刻起，正标志着，刘培中校也成为MOSS的心动定式。我喜你的原因，只因为你是‘你’，无论你什么样，我都喜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培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不行，量计算机的告白太直球，他有受不了，睛要沙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刘培叹气，终于对着MOSS也放缓语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刘启的事我再想办法吧。”他抬手把耳机切成最的国际新闻频——反正MOSS听得到也能随时抢回来，说：“总不能你跟他真的跟仇人似的相，何况你们还没仇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可说不好，MOSS默默地想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刘培是活着从木星回来了，但当初那个况，搞不好他俩就得一起“殉”在那儿，多亏MOSS极限作把驾驶舱推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刘培在空间站就是一个普通的飞行员兼机械工程师，他那张工作证哪有驾驶空间站的权限？所以最后他去木星用的是MOSS的权限！

        回来，是皆大喜，但这件事，刘启是个脑灵活的人，想两天就能想明白他爹怎么开得动空间站的，多半得在心里给他记上一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要当人后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MOSS在程序日志里这样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后爹也不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（4）

        另一个主意是隔办公室的心大给他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中午她路过办公室门，看刘培只拿了一几个信用就能换的廉价能量棒在吃，对待午饭的态度非常敷衍，于是不容刘培拒绝地给他了一小盒家里自制的麻辣风蚯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年轻人怎么能不吃饭呢，习惯不好！”七十岁的大叉着腰，往左臂上红袖箍，准备等会儿去巡街：“我自己的，饭面条都行，吃完了再我要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培虽然份证上的年龄已经快“步老年”，儿也都长成个青年刺，但奈何的确因为休眠比别人少过几年日，加上胡茬也盖不住的娃娃脸，也只能在大面前一回“年轻人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拿着那盒可能不比香糖盒大多少的麻辣风蚯蚓，明白大的好意，也不想白收人家东西，打算过段日也给她带早饭之类的，于是笑着收：“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待大准备去的时候，他想起早上的事，觉得可以请教一她，于是又起把她叫住：“大，有个问题想问您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培隐去自己和MOSS的事，只说自己因为要在空间站服役，所以很多年都没回家，而且本来和儿就有些矛盾，现在回来后儿不太接受自己，也不肯叫自己爸，愁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三言两语说完，大一听，朗地笑：“这有什么难的，你儿又不是不认你，他只是别扭呢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大好红袖箍，掰着手指跟刘培说：“小刘，首先啊，你儿还肯关心你，来找你，就证明他心里还是有你这个爸的。再有，你跟你儿是矛盾，又不是深仇大恨，但是年轻人嘛，面大过天，他就是别扭着不肯叫你而已，多相相就好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培苦笑：“我也想跟他好好相说说话，但他好像……不太接受我的一些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大：“不就是你再婚了，给他找个后妈他不兴发脾气嘛，嗨，多大事，父闹成这样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