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就听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镜

        杜荫山把肖鹏带回了虞家。既然虞啸卿可以跟他的团长同吃同住，那自己带二把手回家也合合理。更何况军官宿舍真的不适合养伤。虞父带着他唐叔四交际周旋，跑得不落屋。这倒是给他们更多自由。

        杜荫山让肖鹏自便，当自己家，顺手把果盘里的苹果抛给他。肖鹏利索地接住，啃了一，酸甜的汁令生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四打量，听说虞啸卿可是窝藏了一名亲共分，也有人说是个只会打仗的疯。座就这样让他住来不觉得不妥吗?

        杜荫山背对着他鼓捣唱片，挑了一张后开始播放。然后挥着两手指当指挥棒，悠闲地沏茶去了。过了一会儿，人还没回来。肖鹏无聊地四踱步，顺着走廊来到了门开着的书房。里面坐着一个人，正在低看书，时不时还挠。他直接敲门走了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虞啸卿在二楼瞧见那消失的影，开说你又在搞什么名堂。杜荫山趴在栏杆上，说妯娌之间相互认识罢了。然后看向他，说就为了他，你军长不当了。虞啸卿被戳到痛，瞪他一，又放了声音，说你到底想要嘛！

        杜荫山摆个无可奈何的表，说我还能把你的破烂团长拐走？

    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两个人勾肩搭背地来了，或者说龙文章单方面搭着肖鹏的肩。龙文章说说笑笑倒像认识很久一样。杜荫山觉得好笑，说你觉不觉得他们比我们更像兄弟俩。

        龙文章和来人打得火，这让虞啸卿都有摸不着脑，也许是相当于禁的生活太贫瘠无聊了。遇上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这种奇事也是少见。

        晚饭时，虞家兄弟俩都没说上几句话。大多数时候是龙文章喋喋不休，肖鹏几句话。肖鹏不反聒噪的龙文章，反而觉得他有几分亲切。他的亲哥哥对他好，却总是摆着长兄如父，永远正确的架。他的座喜怒无常，关心他，同时也让人有些不上气。人的龙文章反而给他脚踏实地的亲和，尽他有搭不上话。

        杜荫山看着这一通表演，叹他单纯的弟弟是怎么搭上了一个人。肖鹏跟他比，简直是白纸一张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虞啸卿有不耐烦，在座的都不是省油的灯，他看得龙文章在打鬼主意。果然不所料，深夜里，杜荫山在门蹲守到了他。他穿着肖鹏的军装，胡刮得潦草，不过在夜里足够糊门卫了。龙文章在虞啸卿面前跟挨打的死狗一样一棍敲不一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虞啸卿把他拎着领揪回来丢在床上，角发红，几个月的貌合神离，同床异梦让他发起火就难以平息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说你想走?你说不想打红脑壳，我架着军长的虚衔在这陪你虚度时光。到都在打仗，你想去哪?和他们一块钻林，打游击吗？好啊，那我正好把你交给杜荫山，他最近抓游击队抓得紧呢。

        龙文章畏畏缩缩地说不是。

        虞啸卿又说虞家是剿赤匪发的家，你看不惯是吧。兄弟阋墙，骨肉相残。我斩了啸卿，在你里简直就是这两个词的代表。

        师座不要这么说自己，龙文章无力地辩白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是说你还记恨着我在南天门没有和你们一样革裹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