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全学年度最低啊……”
永妈一边跟对方讲话,一边目光像是放空,盯着某个地方不知dao在看什么,最mao骨悚然的是永妈脸上一直挂着微笑。
即使已经结婚两年,曹爸也还是不太习惯永妈这副pi笑肉不笑的样zi,他陪着永妈站在一楼电话旁边,脸上也是讷讷笑意。
“我知dao了,谢谢姚老师。再见。”永妈挂上电话,笑着转向了曹爸。
“嗬嗬。”永妈笑chu声了。
“嗬嗬嗬。”曹爸也跟着笑,反正跟着笑就对了。
“一永的成绩比我当年还烂耶。”永妈笑着说了。
“是啊是啊……”曹爸附和了两句又觉得好像不太对劲,又闭上了嘴。
永妈开始“咔嚓咔嚓”地nie拳tou。
曹爸连忙劝阻:“那个,等会一永回来的时候你好好跟他讲,不要动用武力,家暴不好。”
永妈脸上依然是嗬嗬笑意:“放心,我这个人最讨厌暴力了。我不会家暴一永的。”
可是握成拳tou的指关节却攥得极响。
曹爸和永妈是再婚家庭。
准确说,他们只是搭伙过日zi而已,在碰到对方前,他们各自都有一个孩zi,几年前,丧妻的曹爸碰到丧夫的永妈,因为都是单亲家庭,在家庭教育方面曹爸和永妈非常有共同话题,两个人便熟络了起来,几年前为了减轻各自生活负担,gan1脆领了证住在一起,只是依然分房睡,互不打扰,各过各的。
永妈冷冷地盯着墙上的时钟。
咔。
门把手被人拧开,一个双层染se的狼尾tou鬼鬼祟祟地从门feng里探jin来,那双死鱼yan此刻紧张得东看西看,确定客厅里没有人后,那shen乱七八糟的校服就挤jin了玄关里,蹑手蹑脚地脱掉鞋zi准备偷偷溜上楼。
啪。
灯突然亮了。
永妈抱着胳膊冷冷地坐在客厅里。
“吼,很吓人欸。”蒲一永捂着快要tiaochu的心脏,又自知难逃一劫,撇过tou举着书包准备跪xia忏悔。
永妈踢他一脚:“我还没说话。”
“反正我一定zuo错,早跪晚跪没差啦。”蒲一永满不在乎。
永妈瞪他一yan:“你是不是又欺负光砚了?”
蒲一永翻了个白yan,小声念:“又告状。”
“我听得到!”永妈拖长音调,没好气dao,“光砚才不像你这么小肚鸡chang,人家一回来就在房间里待着没chu来过,也没跟我告过状,是我自己猜的。你们学校老师电话打过来说光砚摔倒了。”
永妈又嗬了一声:“他又不是走路都不会的小孩zi,平白无故怎么会摔跤?而且你还在案发现场,随便想想就知dao肯定是你欺负他。”
搞不好他真的是连走路都不会的白痴嘞。蒲一永心里白yan都快翻上天。
没错,曹爸和永妈各自的儿zi就是曹光砚和蒲一永。
一定是老天爷脑zijinshui,竟然让他跟这个白痴书呆zi成为再婚兄弟!
哼,还好他比这书呆zi大两个月,an照年龄来算,他可是哥哥。
蒲一永脑zi里想着有的没的,以至于都没听jin去永妈的话——“……全学年倒数第一,假期你叫光砚帮你补补课。”
“啊?”蒲一永只听见最后两个字,但也足够推断chu永妈的意思,他那两条蜡笔小新同款眉mao立刻皱了起来,“不要啦。”
永妈的表qing变得很可怕。
蒲一永又有dian虚了:“……我自己会看书。”
永妈嗬嗬冷笑:“一个二十以nei的加减法到现在都不会zuo的人说自己要看书哦。”
蒲一永,败。
不过也许永妈早就接受了自己儿zi是个四肢发达tou脑简单的笨dan的事实,她没在小考成绩上对一永怎么生气,而是板着脸说:“光砚这两天都要请假休息,你记得帮他把功课带回来。”
蒲一永抗议:“我们又不同班,怎么带功课?”
“不同班不会找光砚朋友要啊?”永妈也翻了个同款白yan。
蒲一永烦躁,却也知dao这是永妈的指令,不可违抗。
“知dao了。”他恹恹地爬起来,准备溜回房间。
“等一xia。”永妈端起茶几上的温niunai,“你把这个拿给光砚。”
“你自己去拿给他啦。”
“快去。”
永妈的脸se又沉xia。
蒲一永只好又拿上这杯niunai往楼上走。
曹爸和永妈结婚时,两个人凑了积蓄买了这所三层老破小。一楼是客厅和厨房,楼梯xia有楼梯间,门kou是一个聊胜于无的小院zi,院门到家门大概也就几步距离那么小;二楼是三室两卫的格局,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