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确认声音是从密室里传来,才稍微放心。
宗盐沉思了片刻,说:“你把手伸来。”
“那我相信你,我会等你的,你要记得我在等你。”
宗盐燃一蜡烛,居临地看着双手撑在腰后的司疆,问:“怎么了。”
司疆心大喜,摸索着去找门把,很快就碰到了金属,手一摸,果然是门把手。
宗盐眯起睛,想从男人的脸上找到演戏的痕迹,失败了。
宗盐什么时候来?
他又往旁边看了一,像是终于确定不是别的声音,蓦地伸手,抓住宗盐的手臂。
“我被人绑架了,你能帮帮我吗?”
不得不说,这样的司疆,比成年后,顺多了。
“我从不说谎。”
见她不回答,司疆慌忙凑到她耳边,小声补充:“我知这里很危险,外面有两个男人,他们很壮。你要是现在救不了我,能不能,能不能……”
“你,你是来救我的吗?”
“能不能时不时来偷偷看我,箱里好黑,我怕。”
“咔嚓咔嚓。”
门被反锁了。
可以去了!
不是地震。
“那,那你多久来看一次我。”
要是宗盐把他忘了,不再来了呢?
“真的吗!”
“嗯嗯。”
司疆嘴巴动了动。
她一把把门打开。
他躺在里面,慢慢地,慢慢地,都好像要变成箱里的一僵的尸。
司疆张大嘴,又惊喜又担忧。
宗盐手贴在门上,是里面有人在用撞门,一一的,像是时钟了故障。
他像捧着稀世珍宝一般抱住那蜡烛。
他把自己藏更深的角落里。
蜡烛又灭了。
宗盐只好蹲来,本想给他一巴掌,让他清醒。脑里又突然想起看到的新闻和资料,最终收了力,改为摸向他额上的伤。
宗盐不合时宜地想起了班上女生的评价,一时无语:“……”
里面的人动作落空,没收住力,被项圈一拉,向后倒去。
“我……”
脑海中似乎有一紧绷已久的弦,忽地一,断开了。
他会永远地关在箱里。
这种表,司疆真傻了?
半夜的时候,宗盐被一阵急促的撞击声惊醒。
于是宗盐:“可以。”
司疆瞳孔失焦,球乱转,像是失了神志。
距离够!
宗盐皱眉,穿好鞋,往里面走去。
她意识拿起边的剪刀。
“你不怕把自己撞傻?”
“司疆,是我。”
可怜兮兮的,仿佛自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,少了她,他就会死。
“好!”
“能不能什么?”
对方好像真的心理退行回了小时候。
望过来的神竟然格外的单纯净,像极了一块宝石。
司疆那人在什么?
“这蜡烛你拿着,就不会觉得黑。它熄灭后最多一个小时,我就会来。”
医生说过的,你已经有了自救的能力。
无论他往哪个方向使劲,门把手都掰不动。
司疆,你不能等,你要自救。
他不去了。
他往一扳,没扳动。
“啊。”
“你一定要说话算数。”
门在震动。
他从洗手台面爬来,双手使劲往前伸,终于碰到了那扇门。
司疆乖乖伸双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