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各不相欠;若是讲人,那也好说,无非是你来我往,各有收,大家都是名门大派,拿手的东西都是上品,细算来也没有谁亏谁赚。而无论是买卖和人,最重要的一个,是会用“藏剑山庄”的名去,盈亏好坏账,都是算在山庄上,不是某个人的私事。
可这次他说的是“叶英”许的三次诺言,也就是说,这是叶英和李忘生的私事,无论事缘由、过程、结果、成败如何,均与藏剑山庄无关。
藏剑山庄作为一个门派,总会有不可为之事;而叶英作为一个人,若是不用在意自己大庄主的这层份,他什么都得。所以叶英这话看似说得简单,实则是向李忘生表明了一个态度:为了得到这个答案,他可以付任何代价。
李忘生和于睿哪有听不来他话外之音的?
但李忘生又不是那等会为利所惑之人,叶英给的条件太贵重,远远超过了这个答案的价值,所以于公于私,他都不会要。而李忘生不告诉叶英真正的答案,也并非是涉及纯阳密辛,只因为那个答案,连他自己也确定不了。
所以李忘生只摇摇,:“贫一介方外之,并无什么红尘俗事需要劳动庄主,因此叶庄主这三次诺言,还是暂且留待他人吧。”
李忘生说这话的时候亦是看着叶英的脸,那双琥珀的眸仍是风平浪静,无任何要掀起波澜的预兆。
他这副君如风的躯壳已经无任何破绽,但李忘生知,他既然敢为这样一件事而随许三次诺言,那心必定有个角落盛着不为外人所见的疯狂。
这位叶庄主明明是藏剑山庄五位庄主中最为谦逊和善的一位,李忘生却一看,说不定将来某日,整个藏剑山庄某种意义上最格的就该是他。
再次遭遇李忘生的拒绝,叶英却仍旧纹丝不动。
他第三次说:“李掌门,请为叶某解惑。”
现在轮到于睿叹了气。
于睿:“叶庄主,非是纯阳不肯告知与你,实是我们……的确也无绪。”
“天之剑已经失踪二十二年整了。”她说,“纯阳不是没有尝试着寻找过,而是本找不到天之剑曾经存在于人世间的一丝一毫的证据。论剑台上那片空地,叶庄主可以随时去看,那里曾经就着天之剑,可是如今没有任何隙,观微阁里收藏的绘有天之剑的画卷,也变成了一张白纸,从此,也没有人可以正确绘天之剑。它就这么离奇消失了,除去众人的记忆之外,仿佛从来没有现过。这么说起来,叶庄主的这卷丹青,倒是时隔二十二年后,我们唯一可以确定天真的有这么一把剑的证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