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辛愣了愣：“飞机……？”一度失忆的机人将这个有些陌生的词汇重复了一遍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希望，时间能慢一些，再慢一些，永远停驻在这段好得不似真实的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而小心地没有直接说“毁灭”二字，这个词汇相当于世界发生天翻地覆变化的时间节，她知毁灭是经谁之手带来的，她不想让他再忆起那些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轻轻牵动唇角，笑着说：“好，见到飞机就许愿，我希望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看到他笑了，琉兹也不由自主地开心起来：“现在星天天都有，倒是不稀罕了，你说，我们要不要多注意一，要是哪天看到了难得一见的飞机，就对着飞机许愿如何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卡辛再次回过来，两人的视线相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琉兹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：“别啊，现在说来就不灵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琉兹接着说：“我还听人说过，更早以前，飞机几乎漫天都是，而星却很稀有。那时的人类给星赋予了一种珍贵的希冀，说是看到星时就要立许愿，愿望终能实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神是如此澄澈而真挚，写满了孩般的期许，卡辛忽然觉自己的心被无形的手揪紧了。他很清楚，他们两个都很清楚，能够等待飞机现的时日已经不多了，毁灭就像一把悬在的利剑，不知何时就会落，将这好平静的日常毫不容地斩断。

        卡辛听后微微笑：“听起来确实是人类会的事。这么说，我们已经错过好多愿望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卡辛明白过来，他也能察觉对方这种细微的贴。他：“嗯，我想起来了，现在确实很少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卡辛将愿望深埋心底，缓缓阖上双。透过漆黑的帘，他仿佛已经看到那光彩夺目的星河间，有一架不起的飞机，如夜空中独一无二的慢速星一般，悠然航行而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真想快些见到飞机啊……”琉兹也紧紧回握住了他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卡辛伸手缓缓握住她的手，双温的笑意，了。即便那笑意背后是深不见底的哀伤。

        罪人如我，竟然也能获得这种眷顾，如果可以的话，希望漫天星都能听到我的奢望。

        琉兹有些恍然，眨了眨说：“啊，过去还是很常见的，现在几乎看不到了。是一种能在天上飞的大型机，机上有灯，飞过夜空的时候一闪一闪的，在地面上看去，有像慢了好多的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夜空温柔地拥抱着这片空旷辽阔的大地，也拥抱着地上的相之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，他们都心照不宣，专注于前来之不易的幸福，默契地不去破。

        卡辛觉得自己有无数个愿望，又好像只有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