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这个况朱朝阳也不敢继续睡,担心周红继续梦游会发生什么危险,于是蹑手蹑脚地床走到她边,试着把她抬起来。以前是可以到的,但是现在他的手还不能够好这样的动作,他想了想,把椅调转过去正对书桌,又拿了自己的枕放在桌上,让周红趴在上面睡,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她的行动。
他没有贸然开灯,而是四看了一圈,猛地发现床一侧的书桌前有个人形轮廓,等他再次朝那边仔细看去,不由地惊一冷汗。
漆黑无光的环境,书桌前那个人睁着珠死死看向他,这一幕任谁都会被吓到,更何况是刚醒没什么意识的朱朝阳。他赶紧摸到床柜边开了灯,就在灯光亮起的一刹那,朱朝阳看见她整个人颤了一,但是依然面无表地盯着他。
“知了张老师,我会注意的。”朱朝阳转朝家的方向走去,快走到楼时又回过,张东升站在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,见状朝他摆了摆手。
但是随着他的况越来越好,周红的神状态却愈发糟糕,先是把工作辞了在家照顾他,而后整天陪他在房间里学习,朱朝阳总觉得她不是单纯紧张自己的,更像是借此机会盯住他。
张东升曾经非常渴望组建一个完整温的家庭,现在他已经找到了心灵停泊的港湾,这里只要有他和朱朝阳就够了,并不需要第三个人。
闻言朱朝阳抬起双手给他看:“左边是好了,右边……”他离张东升更近了,仅有半步之遥,他闻到了面前人上淡淡的香,稍微胆大了些凑近他半开的领,“要张老师吻一才能好。”
“朝阳,时间差不多了,你回去吧。”
完全敞开了心扉。
张东升本来就是逗他的,当顺推舟哄:“那减一,写十张吧,重新把题的觉找回来。手还疼?不是快好了吗?”
某天夜晚朱朝阳从睡梦中惊醒,却不记得方才了什么梦,一片黑暗中他盯着前方模糊的墙,突然觉得周围有些异样。
“在家没好好吃饭吧?”他嗔怪一句,并无多少责备的意思。
然后他把灯关了回到被窝,没多久又沉沉睡去。
他在暗巷前停步,神一错不错地看着面前的少年,后者眨眨不假思索地问:“笛卡尔,就是你家的猫,它有没有想我?”
“太多了写不完,手疼。”朱朝阳两手一摊,无辜地看向他。
夜风拂过发梢,轻盈地载着他们向前。
他用手在她前晃了晃,仍然没有反应,这才知周红是在梦游,梦游的人是无意识的,通常不能直接叫醒,否则有可能会给梦游者带来恐惧或是短暂的神错乱。
“所以今天见面,”他话锋一转,“我就想着等你回学校,给你布置个百来张试卷,测试一平有没有退步。”
茶早喝完了,可他心里依旧觉得甜丝丝的,再上楼时的步伐更显兵荒乱。
之后的每一天他都会把自己康复训练的成效告诉张东升,一直持续到了二月中旬,右边的手臂已经可以提起很轻的东西了,再过不久他就能重新步教室上课。
虽然朱朝阳喜写数学,但是听到“百来张”试卷还是手了一,黏腻的氛围顿时被破坏得然无存。
只是朱朝阳在养病期间瘦了许多,重完全跟不上他的,形看上去反而更加单薄。
第二天早上
“当然想,每天都扒在笼边上巴巴看呢。”见他满懊恼,似乎不满意这个回答,张东升这才说他想听的答案,“想,不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在想,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。”
朱朝阳认真地听着,睛亮亮的。
寂寥的老街里,没人注意到拐角紧紧相拥的两人,蜻蜓般的一吻过后,朱朝阳将面前被自己乱的衣服重新整理好,张东升任由他摆,一晃觉得朱朝阳个又长了,快要跟他一样了。
张东升的笑容格外挠人,挠得他心难耐,朱朝阳盯着他,却迟迟没有等来回答,忍不住小声促他一句:“张老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