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自己深思熟虑后的。这些年一直在你心中影响着你的,只有你自己。”
张东升有些怔怔地望着他:“没错,一直都是我,影响了自己的判断。在他们都消失以后,我重新找回了自己,知了真正想要去的事。”他彷徨过,犹豫过,最终决定摆脱过去。那个唯唯诺诺、份低微的赘女婿已经死去,现在的张东升,不再需要顺从任何人的想法。
他想活着,比谁都更想把接来的生活过好,人世间的规则已将他击毙,命运却给了他从再来的机会。
而他不会放弃这个机会。
朱朝阳看到他的神变得定,知过往在他心中留的阴霾已悄然散去,他撑看向天空,一时间不知自己的选择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。
普普看到这样的张东升,一定会很欣。
那他也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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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悼会在张东升父亲的家里行。朱朝阳问过张东升,为什么遗不送去殡仪馆。
城里长大的小孩不懂乡的习惯也正常。张东升:“省得大老远再把棺材运回来,这种天气,容易加快尸腐烂。而且在家里亲朋好友需要什么也方便提供。”
“运回来?”朱朝阳在心底吃了一惊,城里通常是在追悼会结束后,将尸火化,装骨灰盒葬。
“别想太多,在我们这儿,灵柩一般会埋到自家院里,等过几年后辈选到了风宝地,就要重新把棺材里的骨捡,俗称‘捡骨’,再放金斗瓮葬在新的地方,也叫‘装金坛’。”
“也许在常人中,挖亲人的坟是大不敬,但在我们看来,日后挑选一块好地,既是尊敬死者,也能借此地的福运庇佑孙,兴旺门楣。”
他的回忆被涌来的人群打断。他们个个着素衣,为首的几个与张东升家关系近,从到脚一黑,只有别一朵白绢花。朱朝阳是外人,他没什么衣着上的要求,却也必须保持安静,不能打扰到前来吊唁的人。
他坐在不起的角落里,只是沉默地看着张东升和他父亲接待着一批又一批亲友,他们安着哭泣的人,这些人哭够了,又聚在后院打牌九,似乎只是来走个过场。
只有零星几个人和朱朝阳一样,四散坐着一言不发。张东升过去给他们端茶,又绕到后院去,于是乡亲们又开始噎噎,时不时有响亮的哭声传到正堂,房里顿时一片愁云惨淡。
在断断续续的泣声中,人们收拾好心各自回家,张东升父亲在门迎来送往,看似悲伤的神里暗一丝得意。朱朝阳扫掉地上的纸屑和爆竹纸,和张东升一起把各的桌椅叠好,立在逝者房中。
“辛苦你了。”张东升看着正在帮他收拾的少年,突然不知该拿他怎么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