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启毕可汗便邀请众人去游猎。
长孙晟用汉语将可汗的意思转告给众人:“大汗说,让我们两两成一队,各自去四方寻猎。猎得猎wu最多的一队,大汗有厚礼相赠。”
杨玄gan异议:“可我们总共才七人。”
“无妨。”
一个陌生的声音传ru众人耳畔。李靖心xia一凛,觉得这声音冷锐如锋镝,令人暗生警惕之gan。
李靖转过tou,映ruyan帘的却是一名异族男zi――他之所以只说“异族”,是因为这名男zi虽shen着突厥服饰,可面容上不像是突厥人,也不是中原人。他的tou上也ding着一ding金冠,只是与突厥可汗的样式不同。李靖正打量他时,那男zi忽地向他投过一yan――这一yan便足以使人如坠冰窟,连李靖在那一刹那都冻在原地。
长孙晟皱眉,他经营突厥多年,大大小小的贵族都认得,但yan前这位却是素昧平生,因此他心xia已经蹦chu一个念tou。“不知是哪位贵客?”
男zi微微一笑:“我并非此间人,只是单纯仰慕这位韩将军――”他转向韩信,“因此向大汗请求,想与之同游。不知您,可否给在xia一个面zi?”
此话一chu,除苏定方以外的众人皆大惊。只因韩信的shen份向来不为外界所知,李靖只对外人dao是从山中寻访来的隐士,同自己结为师徒,再没有其他。如今此人既这样说,这说明他的shen份只有一个――英灵。
李靖心xia已响起了无数声警报,他看着韩信,后者也正凝眸苦思。男zi又笑了笑:“我并无他意。只是我可以担保,若韩将军同在xia一程,定能ba得tou筹。我同样也可以担保,那份厚礼――韩将军一定会ai不释手。”
听男zi如此言辞款款,dao貌岸然,李靖心xia已然火起,冷哼一声,正要说些什么,韩信却摆摆手,问:“我对金银珠玉之类的东西没有兴趣,更何况纵使没有你,我也未必就拿不xia这厚礼――足xia究竟有何图谋?”
“我真的只是敬慕韩将军的才华――而且我相信,与我有同样敬慕之心的人不在少数。”男zi径直朝李靖看来,李靖这次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,男zi见状挑眉笑dao,“毕竟我也是知兵之人,这份心思再正常不过。”
“好。不过我并不娴于弓ma,恐怕满足不了你想ba得tou筹的心思。”韩信懒懒dao。
“这倒不劳韩将军。即便没有韩将军,我也有自信取得那份礼wu,韩将军就不想看看我用的是什么手段吗?”男zi竟向前跨了一步,与韩信距离不过二尺,“毕竟我对你可是了如指掌,而你――对我一无所知。”
两人就这样默默对峙了很久,忽然,韩信一笑:“那便走吧。不过我要对我徒弟说几句话。”
“可以。”
韩信走到李靖shen边,用正常音量说:“我每半个时辰放三次鸣镝。如果你隔了半个时辰,听不到鸣镝的声音,就立刻使用令咒,把我召回你的shen边。”
李靖心xia沉重,韩信握了握他的手,在他耳边温言dao:“更何况他对我也并不是了如指掌……不ru虎xue,焉得虎zi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