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万事皆有可能。”杨素正，“我现在只需要我的士兵回答主将所问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萧将军。”杨素微微一侧。

        萧摩诃也不反驳，只是一一扫过了阵前六人，最后停在项羽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李靖沉默了许久许久，杨素的目光也落在他上许久许久。随后，李靖慢慢：“我会的。我会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一会儿，萧摩诃便策到他阵前。

        项羽挑眉：“别告诉我你从来没这么想象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项羽大笑：“孤虽为英灵，但孤保证――不用任何法术，单凭肉和这一柄枪与你对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靖专注地聆听着，又注视着面前逐渐近的敌军，心脏砰砰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楚公是当世名将，必不会使自己临险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于是两人排开阵势，便开始对战。韩信正聚会神地看着，心一动，原是自己在四周布的阵法被动了，术士方位已现。韩信望望战局，思忖着项羽取胜只在十回合之，便一人遁去，去追那术士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声音不大，却掷地有声，恰能让阵前六人听得清清楚楚，霎时间，都被这定的豪气所，项羽更是捺不住，低声赞了一句：“好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杨素摆手：“玄。你又犯老病了。我看郎君未必就想要他亲弟弟的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杨素问：“你确定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旁人皆是一惊时，杨素却依旧气定神闲：“为何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韩信一笑：“没想到项王主动提与我并肩作战，不胜荣幸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知我第一次上战场是什么时候吗？”杨素从容，“那年我三十三岁。主将是宇文宪。他是个好人。后来他遇了险，被齐军追击，我和十几个人断后，战斗了一天一夜，都说人生苦短，可我那时却觉得时间怎么那么长？每一秒，都如同一个百年，每一个百年都有人死去，而我不知那个人是不是我，只能机械地，无意识地挥动着手中的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韩信报之以微笑：“那项王就没这么想象过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末将在。”李靖抬起。

        众人皆是一愣。将领单挑决一胜负多是小说家言，实际上并不多见，因此就连杨素也思考了一会儿，才说：“叫你们将军亲自到我这儿来，亲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杨素忽然转看向他：“药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杨素没有告诉他问题的答案是否正确，他突然提声音，环顾左右，用鞭一指，“那个人，便是杨谅。旁边那员老将，是萧摩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杨素：“我年老衰，恐怕不能与你一战。不如你从我的手里挑一位与之决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摩诃面容凝肃：“我的从者已经死了。但即使我还有从者――我也要凭自己的力量，行最后的战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杨玄在后几步，快跟上来，拍拍枣红的，昂然：“待儿将杨谅的脑袋取来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杨素。我要与你单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项羽甩了甩鞭：“那我就和韩信取了那术士的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药师。如果有一天，我遇了险，你，愿不愿意也为了我，转过，挥动手中的刀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萧摩诃不答话，只是盯着项羽，驱到他面前：“能败于项王手，是我的荣幸。”

其事地用靴踏过那片已经被血浸泡至殷红的土地。他这样想着，便似乎又闻到了空气中有铁锈的味。

        二人正谈笑间，对方军队却传来异动。不一会儿，对方传令官来报：“萧将军请求阵前单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