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玄看项羽的神时,发现这位叱咤风云,威震天的霸王,此时竟怔住了。他也坐来,嘴上喃喃:“唉!他走得这么急,我都来不及给他送把伞……”
杨玄仍在焦急:“药师如此鲁莽,若是被其他御主或从者发现……”
“去找师父。”李靖定了一,“不论此番事成或是败,他在我心里早已是我师父了。我李靖在此发誓,皇天在上,厚土在,我此生就只一个师父,不会另投他门。项王,请您莫怪。”
街上人行匆匆,皆赶着避雨,因此不多时街上便空无一人。雨得越来越大,李靖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不清,只觉得周围一片密密匝匝的雾气,却依旧咬着牙向前走。
“药师!”杨玄叫住他,“你要往什么地方去?”
“是鱼剑。”韩信翕动着苍白的嘴唇,“那最后的舍命一击的确威力甚大,此虽为勇绝之剑,但臣以杀君,以杀父,又如何能杀我呢?”
原来方才项羽回来时,外面尚晴朗,此时天阴沉,乌云密布,竟已起雨来。从者交战时,常有天象异变,李靖是知这一的,但他不顾骤雨,毫不犹豫地往风暴中心赶。
李靖将人扶起来,发现那伤只偏离了心脏右侧一寸,还在汩汩往外血,不自觉地就有些哽咽:“师父……”
韩信笑笑,摸摸他的鬓角,无奈地说:“你太执拗……这不好……”说完,一歪,栽在李靖怀里。
“无妨。”项羽止住了他,语气慨万千,“就当是,士为知己者死吧。”
他就这样,在大雨中拖着沉重的步,一步一步挪动。雨,瓢泼的大雨,把他浑淋得透凉,但他的心还在燃烧,竭尽全力,直到他在一片被雨冲刷过的朦胧中,隐约看到了越公府的轮廓。
“项王都告诉你了。他还是谋算不够。若是在我死了之后再告诉你,你一定会应当他徒弟的事,虽说我们派别不同,但项王是一代英杰,你能学有所成,我所费心血终究不是虚耗。可是他提前告诉你了,如此一来你怕是非我不拜,若我死了,你怎么办呢。”
李靖此时角已泪来,泪滴在韩信的黑衣上,透过肌肤,竟使韩信的伤止住了血。他把韩信抱起来,韩信意识有些模糊,嘴边却发一些混不清的呢喃声,直往李靖怀中贴。
说罢,李靖便迈了门槛。
韩信神微怔,随即扯住一个微笑来,叹了气。
手上的令咒分隐隐发痛,这或许是从者力失的征兆。李靖顾不上察看,或许是不想察看。假如令咒消失了,他该怎么办?
“不论师父怎么想。”李靖哽咽着,“我此生的确是非师父不拜了。”
李靖放心地晕了过去。
不知走了多久,李靖才看到远一个朦胧的,摇摇坠的影,脚是蜿蜒的,令人目惊心的,殷红的血河。
李靖知英灵在力充足的况是不死不灭之,但是他依旧拼命把韩信往怀里搂。为什么,为什么一个人的可以如此之轻,轻的仿佛整的骨骼都被离,仿佛一秒就要随风而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