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侯卿和张凡望着各自的心上人，也微笑意。

        鲜参也“哇”了一声，“我年轻时这么主动么？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姬如雪问：“既然是秘密，又为何会现在万毒窟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鲜参呵呵一笑：“说得轻巧，你在这个破林里呆上十多年试试？看看你会不会变！你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来……”她突然睁大了睛。

        侯卿看鲜参对蚩离动辄打骂，但蚩离却最多还两句嘴，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，师爷这家庭弟位卑微又稳固。他朝李云昭挪了挪，“他们夫妻俩倒是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蚩离费了老大劲才把自己从土堆里来，也有些气愤：“婆娘，这么多年不见，你不仅伤人，你还手打人，你……变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记不得了，我的思绪还有些混乱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＊

        鲜参哼得更大声了。蚩离在妻和女儿的问汗浃背：“这些，都要从那个时候说起了……那是乾宁四年（897）①。那时虽逢战乱，但长安依旧，蓝天白云的石榴花香，足以让人忘记硝烟弥漫……”鲜参不客气地砸了他一拳，“能不能挑紧要的说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蚩梦站在父母中间，同时抱住了他们。这对夫妇的突然像打结了，一时说不话来，沉默着回抱住了女儿。

        李云昭微一思索：“中原文化中，便把蚩尤奉为‘兵神’，而十二峒在传说中又是蚩尤的直系后人。蚩尤铜铁臂，刀枪不，和那怪确实相像……想来因此得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鲜参赞赏：“小姑娘懂得多的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蚩离：“说起来，这还是中原人赋予它的名字。”鲜参举起串着野果的树枝，戳到他面前，“你晓得还是我晓得啊？此法本无名，是我们十二峒不能再秘密的秘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众人聚起一堆篝火，在林里捡了些野果，猎了些小动，放在火上烧烤。李云昭本来不想打扰这难得团聚的一家，但有的事不得不问清楚：“兵神怪坛，到底是什么东西？”阿杀过许多这些怪，但如何制作却从未打听。

        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“家暴”，一旁的年轻人们看得目瞪呆。李星云喃喃：“这么一比较，我觉得雪儿真是……太温柔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随着蚩离回忆起与鲜参相识相恋的过往，甜蜜柔的氛围笼罩了所有人，在听到鲜参吻完蚩离后，要求他娶自己作婆娘时，陆林轩和蚩梦捧着脸睛亮亮地惊叫，“哇～这么突然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星云：“那就挑重的说罢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他们一家三第一次团圆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已经是十七年前的事了，当时她不过八岁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星云：……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之后呢之后呢？”两个小姑娘追问。

        伴随着柔蜜意的回忆，鲜参凶巴巴的脸也慢慢温柔起来，所有人耳边仿佛真的响起了少女鲜参唱

        鲜参朝蚩离冷哼两声。蚩离唉声叹气：“这就要从那个时候说起了……”蚩梦伸手挡在父亲面前，期待的目光在父母之间转不停，“顺便问一，你和老爸是怎么认识的，怎么相的，怎么生的我？你又是怎么被十二峒当叛徒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蚩离无辜：“我老了，回忆总要有个起，这样我才能慢慢想起中间的细节。”鲜参挥舞起手里的树枝，“就从你回苗疆开始说！”“哎哎，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鲜参咬了一野果，“没事，我记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云昭十分羡慕鲜参压倒的武力，她武功要是早到这个境界，朱雀门前就直接能把哥哥打晕抗走，哪里有后面弯弯绕绕这么多事。

说什么都没有用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李云昭和姬如雪虽然没有声，但笑意盈盈的样显然也想要继续听故事。李星云看了一姬如雪，叹气着不解：这故事重完全跑偏了啊。兵神呢，兵神呢？你们怎么听得这么起劲。

        李云昭想反问他：“怎么，你羡慕了？”但若是说了，又觉得他接来会顺着这个话题聊到他自己，自己不好答话，便“嗯”了一声不多言语，心里默默回忆乾宁四年是哪一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