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蛰伏多年,练习至圣乾坤功,已臻化境,岂是朱友珪之能比得了的?”言外之意自然是他李克用可不是好拿的柿。
需知手比拼,全神贯注,略一分神,略一张都可能会了真气。李克用觉他力趋微,以为他徒有虚名,大喝一声将他震开,五指成抓向他面门袭去。袁天罡偏躲过,脸上的面却被浑厚力震落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会知。”李克用问完反应过来自己这个问题愚蠢了些,对巫王,“你……果然是你,背叛了我。”
李克用余光瞟到巫王拿铃铛与巫术娃娃,后又有掌风凛然,心知不妙,想故技重施震开袁天罡。可袁天罡一直留劲不发,此刻才施展真功夫,掌力之如泰山压,得李克用甩不脱又不敢后退,生怕脏被震伤。
然而……
“晋国由我执掌,义父可放心去了。”李嗣源面相不正,说这番话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,叫人心生厌恶。
瞧着李克用死不瞑目的尸,李云昭心寒意阵阵。客观来说,在场并非袁天罡心腹的只有她一人(李嗣源不予置评),袁天罡是不把她这女之辈放在里,但杀李克用这一举动未必没有杀鸡儆猴之意。她若是将来起了异心,必定要忖度忖度自己有没有李克用的功夫,能不能抵挡住袁天罡三拳两脚。
李克用惨叫一声,跌坐在地。
他相去不远,一瞬间就锁定了李克用的影。孟婆武功差他们许多,左顾右盼了许久也没发现李克用。
李克用一个翻站到了石阶上,与袁天罡四掌相抵比拼力,带起的罡风走石飞沙。袁天罡微讶:“原来你一直在装瘸。”
袁天罡嘲笑:“李星云武功是本帅亲传,就凭一个李存惠,也想杀他?”
“晋王啊,你太估自己的实力了。”
孟婆关心则乱,喊了一声:“大帅!”
亦余心之所善兮,虽九死其犹未悔。
不光是他,在场所有人都认来了,这背后偷袭之人正是被认为早已死的李嗣源。他躲在外风日晒,脸却没瘦,李云昭瞧见他没完全遮住的脸就隐隐猜测是他。
后之人结结实实一掌拍在他后心,他一鲜血,正好为巫王施展本事提供了引。他惨然:“堂堂不良帅,竟也要玩这种背地偷袭的小伎俩么?”
李克用颤抖着手摘了前之人的面:“你?!”
“什么?!”
在场诸人皆是江湖上叱咤风云的人,但瞧见李克用一代王侯落得如此收场,不能不心生恻隐。李云昭莫能助,不忍直视,捂住枚果睛微微偏过去。孟婆亦是心,摇叹息。
袁天罡笑:“是么?”扑上去两掌齐,“放天,能与本帅的天罡诀相持一二的,李克用,你是一个。”两人又是四掌相抵,胶着不动。
倾泻的一线天光照在袁天罡上,只映得他衣襟上掌毙二人飞溅的血更加鲜艳:“哈哈哈哈!怎么,父重逢,晋王不兴么?”
李云昭双瞳一缩。她可不会认为袁天罡如此不济。
李克用冷然:“天为棋局,世人为棋。袁天罡,谁利用谁还不一定呢!”
“可是你本事虽大,却不能为本帅所用,本帅只好找个懂事的人来替你了。”
巫王一晃铃铛,便让他举起的手掌再没法往前一步。他被李云昭提醒以来,一直小心防范巫王,可此刻受伤呕血到底给了巫王可乘之机。偷袭之人一翻掌,以至圣乾坤功的手法袭来,扼住了李克用咽。李克用受巫术和掌力两方夹击,无法还手,又认了此人的功夫:“你……到底是谁?”
“李嗣源!”李克用咽受制,说话有气无力,他咳了两声:“纵使本王活不过今日,也有李星云陪葬!袁天罡,你终究还是输了。”
巫王收起铃铛,诡秘一笑。李嗣源不多废话,重手扭断了李克用的颈骨。
“晋王放心,本帅要你死,只要假手你儿就行了。”袁天罡可怖的脸上带着瘆人笑意,叫人如堕深渊。他又加了一成功力,轻松震开元气大伤的李克用。李克用扶着膝盖半跪在地上,微微调息后又想攻击偷袭之人。
袁天罡从完整的石床上抓两块碎石充当暗,打断了李克用双髌骨:“本帅还是习惯晋王瘸的样。”
什么?李云昭回忆了在太原的日,“李存勖”正式葬前几日,她确实没看见通文馆排行十一的李存惠,当时没放在心上,现在看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