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李响,没有李响,那是谁……是我,我自己吗。我见到的,黄翠翠,李响……都是假的,不存在的……那,这个,这个木牌……到底,到底什么才是真的……我……”
“安欣!”王良急了,用神示意安欣不要乱说话,别刺激到启。
“她,她说要,要让李宏伟把黄翠翠带走,我就得,得贡献一些东西。她,剪了我的发,然后还……了我一颗,一颗牙……我,我都忍了……但她……她还要……要我去吃死人的……太恶心了,我受不了,我……不是有意……”
“原来如此。领导他……瞒得真好,连我都……都被他骗过去了……其实,其实我们……也没有山穷尽到这个地步,他……他太蠢了。”
“他是很蠢。”安欣老实地说。在收到王良隔着镜片递来的锐利神后,他生怕惹事似的抬起两只手,辩解,“不是我说的,是赵书记自己说的,他几个小时前,就是这样跟我评价的他自己。”
王良的脸由阴沉转向了愕然,显然是明白了安欣的意思。
说着说着,他视线的余光看到了那枚掉落在他边的木牌,吓得脸骤变,惨叫了一声往旁边躲去。“这,这玩意哪来的?!我,我刚才昏过去的时候,还,还什么都没有!”
在王良疑惑的注视,安欣用鞋尖轻轻碰了启的脚。“老,你没在你们那些腻
启的表凝滞了几秒,他一字一句地重复,“李响,今晚……没来这边,而是在……和他爸喝酒?”
“没事的,启,没事的。”王良先开了,他抚摸着启颤动的肩膀,柔声说,“你这是正当防卫,是合法的,安警官,没错吧?”
安欣不为所动,平静地叙述,“后脑勺的伤势,太过严重,明显不是摔伤造成的,而是有人重击了她。启,是你的吗?”
“没有凶手。”安欣说,“赵书记,是自杀。”
安欣奇怪地看了他一。“他来没来,你不知吗?”
“所有芒果汁杯上的指纹,都能和当时在场的人一一对应,只有一个,我们找不到匹的人。然后,我突然想到,我们只拿那些杯和活人了比对,而实际上,当时在场的,还有一个人……一个死人。那个指纹是赵立冬自己的,王秘书。当天,赵立冬自己也端起过一杯芒果汁。你说,他一个芒果过的人,偷拿了别人的芒果汁,是想什么啊?”
王良一震,圈泛红,他急忙站起来,转向了安欣,近乎咬牙切齿地询问,“凶手是谁?”
王良偏转了一,抬起发抖的手,了睛。他苦涩一笑,声音哽。
“启,启!”
“……自杀?”
“我……”启的嘴边还挂着两行未的血,齿里也满是红,像是刚吃过人的妖。他捋了几把发,神恍惚又茫然,瞳仁颤栗,似乎是陷了极度的恐惧之中。
“……几个小时前?你在说什么?”
看启依旧抿紧了厚的嘴唇,安欣叹息一声,说,“这李响,也太耽误事了……如果他今晚没跟他爸喝酒,而是待在这边看着你的话,你也不会闯这么大的祸。”
王良看起来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结论,他讥讽似的冷冷抬了嘴角。“查不凶手,就以自杀结案,你们市局的工作能力真是……”
“让他冷静一会儿吧,王秘书,我正好有事要告诉你。赵书记的死亡原因,我们终于查清楚了。”
安欣已经好手套蹲到了神婆的尸边,在查看完伤之后,他沉默半晌,说,“不是。”
安欣站起,走过来,毫不客气地扯开了启拽着别人袖的手。“启,现在这个况,你如果还不说实话,没人能帮得了你。”
着手电筒的光,看清了围绕着他的两个男人担忧焦急的脸,似乎是装来的突然就崩塌了,他抱住双膝,将脸埋膝盖里,哆哆嗦嗦地大哭了起来。
王良跪在启边,手忙脚乱地抚摸着他的脸,试图把他从痴癫的状态中唤醒。安欣轻咳一声,拍了一王良的肩膀。
“不是!不是我!阿良,阿良你别让他这么说……”启惊慌失措,一把拽住王良的袖,病急乱投医似的,祈求安太敌对阵营的王秘书能让安欣改变说辞。
“他要自杀。他知自己败局已定,所以想用自己的死亡来为自己的派系换取一笔最后的利益。于是,他自愿成为了献祭的羔羊,设法把自杀设计成了一起谋杀,还是一起嫌疑人里包了敌对派系的领导者的谋杀,以此来扭转你们派系原本无法挽回的劣势。对我们来说,很卑鄙,但……对你们来说,很无私,不是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