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的,警察了不起?今天有我在这,我看谁敢欺负哥!”
在对着镜检查完衣服上有没有溅到的污渍之后,便从衣兜里掏一瓶香,哼着歌朝自己上了好几,到呛得人打嚏。变戏法似的,他紧接着又掏了一小块腮红和唇膏,他靠着这些灵丹妙药让自己快速恢复了血,掩盖住疲惫和颓唐,不再像死了半年的僵尸似的肤泛青。全程,他都没有和一旁的安欣说一句话。直到他结束了他的涂涂抹抹,才恩赐似的,赏了安警官一个神。
“谁欺负……不是,那刚才安欣去,你怎么不拦他!”
“老,北市局那边……你脸怎么了?”
……这唐小虎,听话归听话,就是,有,太不会举一反三了。
不过小虎在床上,倒是一个三个的。
“李警官,麻烦你让开。我弟弟晚上回家,我还要去给他准备接风宴。”他假惺惺笑了笑,想从李响边绕过去,李响拧眉看他,突然抬起手探向了他的脸,他瞳仁缩紧,猛打一个寒颤,条件反地抱住了脑袋。
他咳一声,将门的两尊斗战胜佛的目光都引了过来,李响二话没说,生生撞开唐小虎,几步跨到了启面前,迫不及待开了。
他想着这些不着调的荤话,差把自己逗笑。在什么况都能没心没肺地给自己找半的乐,也是他启的天赋了。
“李响,启为什么对你的这个动作会有这么大的反应。”他一如往常的淡漠神中透一紧绷的诡异平静,他一字一句地问,“你是不是打过他?”
他红透的泪弯,皲裂的嘴唇上翘,恶毒又凄惨。
“那棒棒糖,本来,我就不是要送给你的啊,是你从老默手上偷走的,你忘了吗。”
李响的表也难看了起来,他冷笑一声,反问,“你现在装什么路见不平英雄救?早
“你什么……”李响怔了怔,只能无奈地缩回了手。“我只是想检查一,你脸上那片红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李响我你大爷!还钱!
“况我告诉李响了,程程的事还要麻烦安警官多上心。不过除暴安良本来就是你们的职责,应该也算不上麻烦吧。你们要赶紧收集证据,把这些个危险分抓捕归案,我们人民群众才能放心啊。”
……算了,那两箱土特产,就算是他的嫖资了。
他走卫生间后,惊讶地发现咖啡馆里人几乎都跑光了,连店员都缩在柜台瑟瑟发抖。因为有两个人大横眉怒目的衣男正堵在店门交涉,看上去很像黑帮火拼的前奏,没人想被波及。
洗了好几把脸,终于冷静清醒过来的安欣,恰好从卫生间来,撞见了这一幕。他的脸顿时阴沉了一层,快步走过来,隔到了两人中间。
他没带粉饼,没法遮住那两圈呕吐带来的红斑,他以前也有过这种状况,一般几个小时就能好。他懒得再跟李响说话,更不想讨论那件他过去的蠢事。他居然真的像个看琼瑶剧中毒的小女孩一样信了莽村人的鬼话,还傻似的腆着脸托人往北市公安局送了两箱“土特产”,想着提前打好关系,以后也好说话……他妈的,他为他弟送礼的时候也只送了两箱!
启愣了一,笑了声。
“你少浑摸鱼,我哥就让我盯着你,又没让我盯着安欣。”
他狠瞪了李响一,短衣和腰阔仔衬得这死鬼男人材比例更好了,肩宽腰窄长,额上的新鲜伤也只增添了这张英气脸庞的程度,帅得他本来就很难受的嗓更加涸了。
“……老,如果再回到一年前,你还会给我送那棒棒糖吗。”
“唐小虎你他妈给我让开!再不让我算你扰执法了!”
安欣看着喋喋不休耍嘴的他,圈似乎有些发红,好半天,才问了一句驴不对嘴的疯话。
“安警官,这你都还记得啊,你记真好。不过,你好像还是忘了什么。”
他越想越气,但他只能吃闷亏,这种话他又不可能说。他要怎么说,是,我就是弱智,就是缺又可悲,随便哪个男人撩拨我两句我就往上扑,又是送屁又是倒贴钱。要他承认这些,他宁愿一开始就被徐江的尔夫球棍砸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