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值得的啊,你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,好不容易才成了小陈总,我算个什么东西。
“好啊。”
“只要我还有……一气……就没人能……咳……在我面前……欺负阿……”
启的脸又白了几分,他动了动嘴唇,作镇定。
“小陈总,你来数个秒嘛,看看他的肋骨要踩好久才能断。一,二,三……”
落到地上的是他的阿的双膝,启跪了去,为了表示诚意似的,还朝他们的方向爬了一步。
“你放过他吧,大哥,你要我怎么样,我都合你……是我,是我不知好歹,跟赵书记对着,我,我应该在徐江来找我时,就直接把录音笔给赵书记的。大哥,我错了,我不敢了……”
启崩溃似的哭喊着,发抖的手指差解不开西装纽扣,好半天才把外套扒来。他今天门时没想着要和人见面,里面随便穿了件书婷给他买的粉衬衫,还绣了只卡通小猫,现在现在这个血淋淋的残酷场景里,显得尤为可笑。
男人斜睨着他,很不给面地大笑,“小陈总,我需要跟你这个交易吗?我杀了他,照样有办法让你跟我走,不信,咱试试看。”
清洁工面不改
踩在他咙上的鞋,稍微挪开了一,他终于能得上气了。
“从开始脱,一边脱,一边扭你的屁……瞪什么瞪,别他妈装,跟你没过脱衣舞似的。”
“所以你们的计划是绑架我,用我威胁我爸交黄翠翠的录音笔?”
“我脱!我脱……”
“听说小陈总你,以前是卖屁的。”
“你自己把衣服脱了,躺到这个里面去……别怕啊,小婊,这车是新的,没装过垃圾。”
那个外乡杀手又一次抬起了脚,踏上了气息奄奄的唐小龙艰难起伏的脯,不停地施加着力度。
阿。他的阿。
不要为了我跪。不要为了我向敌人求饶。
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他目眦裂,好不容易才混着血沫挤几个字。
个臭婊又装上了。清洁工刚要再开讥讽几句,角突然搐了一。他视线移,一枚啤酒瓶的碎片,深深地陷了他的小里,成的鲜血淌到了唐小龙的衬衣前襟上。明明已经被打得半死的男人,不知哪来的力气,竟挣扎着摸索到了一枚碎玻璃,奋力扎伤了他的,见他看向自己,唐小龙咧开嘴,冲他挑衅似的笑了一,啐一血。
“行啊,小婊,没想到除了那个大名鼎鼎的老默之外,你手还有一条汉。就是不知,他的骨够不够――”
“你他妈……不要欺人太甚……”
“放了你的人?”
踏在他的劳保鞋,并没有拿来。
“好,我可以,可以去……脱衣服,就,就没有必要了吧……”
为什么不走,为什么要留来。
阿,不要救我,阿。
恍惚之中,唐小龙费力地转过,或许是执念作祟,老天爷竟残忍地让他朦胧的视野在此刻变得无比清晰。
启略一蹙眉,很快反应了过来。
“这不是怕你上还藏了武吗,你以为我愿意看你的臭鲍鱼啊?”
是什么。能是什么。
“小陈总,领导想要的东西,怕是不在你手上喔。”
咚的一声,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。
清洁工轻浮地打量着满面泪痕的启,咂了,朝路边那辆盖敞开的手推垃圾车指了指。
“诶,这不就得了吗,破鞋装什么黄花大闺女。”
“小陈总果然聪明。”
大概是想要几声嚎叫来威胁启,清洁工用力向一碾,把濒临昏厥的唐小龙又痛清醒了。他咬紧牙关,把咙的腥甜味咽了回去,是一声不吭。
启额边青筋暴起,血丝爬满白。
停顿片刻之后,那个声音深呼了几次,又继续问,“赵立冬……赵书记派你过来,他的要求……是什么?”
清洁工象征地鼓了鼓掌,启攥紧拳,郑重其事地说,“我可以跟你走,但你得放了我的人。”
“他不可能只是要你杀了我吧,他是不是想从我这,讨要什么东西?”
清洁工嘲着他,狠戾如狼的目光紧盯着他的白脖颈,在他要解第二颗衬衣纽扣时,男人突然手一抬,叫了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