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听以为他自暴自弃，放弃求生，急得泪都快来了，扑过去跟他说，他不可以死，他死了她会被禅院家抓回去，她还会被卖给一个不认识的男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苦笑，说五条家一般不会称之为卖，对他们而言，那叫婚姻。她不论去哪里，都是别人天平上的砝码，拿来交换的商品，只有在这里不是。

        见她这么当真，听到心花怒放的甚尔陡然有忐忑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实话，没必要其实是没必要去医院的意思，他的伤没那么重，死不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律：关你什么事，你自己说要我想去哪里去哪里。

        甚尔（厚颜无耻）：刚刚是你说要我别丢你。

        律（一脸惊讶）：你是变态吗？受伤了还想这种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吭声，已经吻了上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理亏，于是想办法搭话，只是都说了也没听见她吱一声。他这才意识到她是真的生气，　当即老老实实歉说不应该吓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洗过澡两个人躺在床上，她一直背对着他不吭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律：我现在想你死掉。

        甚尔：不是你想我跟你一起的吗？

        他说没必要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这时忽然起扑到他面前，捧着他的脸亲吻他和他嘴角的疤痕，他也不犹豫，反手搂紧了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梗了一，说是。

        律（更气了）：谁给你守寡，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，你不要乱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甚尔现在的伤压不致命，就是看着吓人，他说那些话只是觉得自己不可以再骗她，想把所有条件摆到台面上，期待她可以在平等的条件比对依旧选择自己。她刚开他就发现她误会了，正准备解释时就听见了她抱着自己哭诉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他还是告诉了她所有的真相，告诉她五条家一直在找她，她不会再回去禅院家受苦，没有人会卖掉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律想到自己被骗了一通真表白，越想越气，呸了他一声：现在想想，我自己拿着钱走掉好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甚尔面不改地搂着她的腰往压，大抬起来，抵住她的心，压着肉磨动吓得她肩膀一紧，面红耳赤。

        甚尔：你想去哪里。

        说完她泪，持要送他去医院，要他别丢她自己死掉。

        甚尔：那你守寡不是很可怜？

        律反应过来之后脸当即充血，红到发，随即恼羞成怒地起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好一会儿才听见她继续说：如果你死掉了，没有人会记得我们的事，到死，我们都只是两个地方的孤魂野鬼。

        他（不怀好意）：那我不乱说，只乱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律（板起脸）：放开

        她转过，两通红，只问他：你受伤，是因为那些钱吗？

        说到这里，泪一滴滴砸来，声音哽咽。

说得像遗言，吓得她要死，于是绪激动地叫他闭嘴，她要送他去医院。

        结果被他一把抓住，拽到面前坐在了他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律从没对他说过不这种话，这不奇怪，他们从前就一直在以痛苦为桥梁靠近彼此，没提过喜，更不用说。所以听到她说，他们到死都只是两个地方的孤魂野鬼时，他很果断地闭上了澄清的嘴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到两人都气吁吁，她才低声问：如果你真的死了，我应该怎么办，甚尔？

        但最后因为她嫌弃他一太脏，气也没消，于是他并没有得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