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明显地愣了一,像是不知如何回答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,于是你说,你不过生日。
后来,这一孱弱的蜡烛承载了两个人的生日愿望。
你不知的是,当我们共同许愿时,我在睁着看你。你闭着睛,双手合十,柔的唇无声地念念有词着,万分虔诚。
我那时在想,对一个连孩也不会信的生日许愿都那么认真的人,为什么会说自己从来不过生日?
我尚未思索这个问题的答案,你睁开了。你看着这幽幽燃烧的蜡烛,持让我灭它。
你说,我的愿望一定都会实现。
你那时的睛亮晶晶的,让我想起许久没有见过的星空。在那一刻,从来不信这些的我,忽然后悔没许愿起来。
生日的第二天,我们正准备启程离开时,偶然经过一家照相馆。
我的脚步定住了,我心中忽然涌起一阵烈的渴望,我想留与你的合像。
你毫无例外地答应了我的请求。
于是我们走店里,店长地来迎接我们,他说,二位是来拍侣照的吗?
我被店长的说法惊了一冷汗。彼时我才注意到,原来你是那么年轻,而我又已经初大人的模样。
我沉默着没有说话,而你却尴尬地朝他摆了摆手,你说,这是我侄。
我从来没觉得侄这个称谓是那么刺耳。
店长知自己闹了一个大乌龙,他连声歉着,说你是如此年轻丽,我又是如此成熟稳重。你听着他夸得天花乱坠,“噗呲”一声笑了,摆摆手原谅了他。
你仍旧是这样,对所有事都宽容大度,一笑了之,而我却陷在无心的话语里,无从自救。
摄影师拍照时,他给好几种适合家人之间的合影姿势,你抬起看着我,笑眯眯地,问我喜那种。
我看着那些例图,全否决了。
最后,我自己选了一种合影姿势:你在雍容华贵的椅上端坐着,而我站在你的后,俯靠近你。
摄影师看着我给的姿势吞吞吐吐,我知他看了什么,因为这个姿势,曾经现在我父母的婚纱照片上。
而你全然不知,灿烂的笑容,我也合着,装作一副什么也不知的模样,在一阵连续的白光中,摄影师了快门。
我们回了市区,生活似乎恢复了原样,但是我知,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。
我开始越发频繁地注意你,注意你今日的衣着,注意你的香,注意你的每一个皱眉与思索。
我想每时每刻都看到你,我想参与你人生的每个瞬间,我想你属于我,我属于你。
我不想再你没有血缘关系的侄,但在烈火将脆弱的薄纸烧成灰烬之前,我依然贪恋着此时的宁静与平和,于是我还是叫着你姑姑,一声又一声。
被大学提前录取之后,我将更多的时间放在了你的上,但与此同时,我也注意到你越来越繁忙、越来越严肃的工作。
当我问起时,你告诉我,你在一件你认为是正义的事。
我那时又笑了。
我最亲的姑姑总是怀有一颗赤之心,她而又温,像颗永不熄灭的太阳。
“好,姑姑是正义的调查记者。”我和你说着,带上了连我自己都无从得知的溺,“如果姑姑认为自己在对的事,那我就支持姑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