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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遥遥!别说了!”生怕她再说什么赌气的话惹怒女皇,墨识叶紧张地打断她。
“只是……”胡医令不敢抬,“虽说沈侧君本人已无大碍,但他腹中的小皇孙……臣等尽力施救了,只是他本就弱,那刺客的暗又正好正中腹,臣等实在是……无力回天。”
萧渡川知女儿心中仍有不忿,执起她的手,颇为心疼地查看她的伤势:“等会让你姨祖母来瞧瞧,不然娘不放心。”
刺杀一事事关重大,后续要理的事还很多,女皇不能久留,确认了萧知遥没有别受伤后就先行离去,只让夫郎留多陪陪女儿。
太医们被吓得纷纷跪地,萧知遥垂,压愤怒:“……儿臣失礼了。”
萧渡川默然,将自家夫郎揽怀中,替他拭泪,片刻后才:“都去吧。遥遥,你也别太自责了,你们都还年轻,孩还会再有,小沈人没事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朱厌的异术名为『凝仙令』,诡秘玄妙,与用血肉饲养活蛊的巫者不同,她们以力凝聚成各式各样效果各异的『虫群』,虽然也会用自己的鲜血喂养,但本质还是没有自主意识的死,最多只能模仿其拟态的虫行动,需要饲主释放一种特定的信息素来化。
她偏过,不想让母亲看见自己的懊悔。
可再多荣誉又能如何呢,也抹不去沈兰浅受的伤,挽不回她们的孩。
大深律,只有极为特殊的况才会给皇亲诰命赐二字封号,所以即便是对亲王正君而言,这也的确是个相当大的殊荣了。
再次听到这个诊断结果,萧知遥没忍住一拳锤在侧的矮柜上,柜顷刻间浮现裂纹。
“三天。你们和凤吻一起,由墨卿任监察使,六随你们调遣,朕不你们用什么办法什么手段,三天之务必查主谋。若是查不来……”
萧渡川这才瞧见她手上的血迹,微微皱眉:“遥遥,你受伤了?”
务司负责,混刺客属亦难辞其咎,当与大总同罪。”寂静中只有统务司那位年轻的司监站来,她与鹿歇并排跪伏,沉声,“还望陛开恩,允许我等彻查此事,还靖王殿与沈侧君一个公!”
萧知遥只抿了抿唇,屋又陷短暂的沉默,女皇轻叹:“这次确实是朕考虑不周,也是朕大意了,差害你受伤,还让小沈平白遭罪,朕会补偿他。”
若是她再谨慎些……
太医中为首的胡医令斟酌着语气,小心翼翼地答话:“回陛,多亏九殿及时为沈侧君理了伤势,只是……”
萧知遥意识缩了缩手,又想到已经被看见了,也没什么好隐瞒的:“没什么。不知那些刺客用了什么手段,当时我觉得力不畅,只能行冲破经脉,若非如此,也不至于……”
陷沉睡的小郎君面苍白,没有一血,萧知遥轻抚过他没什么赘肉的脸,心中愈发悲切。
萧渡川这才抬,目光扫过沐致音,最后定格在她的大总上。她凝视鹿歇良久,直到见她浑僵,才缓缓开:“好,朕给你们机会。”
她明明说过再也不让沈兰浅受委屈了的,可她却没保护好他。
女皇顿了顿,没说后果,只望向众臣平淡地:“今夜让诸位卿受惊吓了,刺客既已伏诛,便先散了吧。凤羽卫会加对行的巡卫,诸卿大可安心待在自己的院,后夜就不要再随意走动了。”
墨识叶也红了,小声地啜泣着。
墨识叶和萧知遥都守在这里,面都不太好看,萧知遥右手手臂上还隐约可见的涸血迹,却完全没心思清洗。
“你不是想立他王君吗,待他醒了朕便旨册封他为靖王君,赐他封号玉仪,给他最大的殊荣。”
萧渡川说完便由苏行盏扶着离开正殿,急匆匆去查看沈兰浅的伤势,朝臣得了那句近乎警告的命令后也都渐渐散去,只剩鹿歇一人仍维持着跪姿伏在原地。
萧渡川不会武功,却也知行冲破经脉的危险,而且如果真是洛鸦动的手,谁也不能保证没有其他副作用,只有让火炼侯来看过她才能安心。
萧知遥知母亲跟自己想到一块去了,忍不住嘲讽一笑:“母皇,这就是您想要的结果吗?”
若不是毒蛊所致,那可能最大的就是因为朱厌府的『虫群』。虽然洛鸦一早就跟她报备过府上丢了一队蜂,但『工蜂』可没有这种能力,以遥遥的实力,至少也得是『蜂后』级别的沉滞虫才对她有效,而现在的朱厌府,能纵蜂后的可只有洛鸦自己。
“力不畅?理来说毒蛊皆对你无用,嫌疑最大的只可能是……”萧渡川一怔,随即冷笑,“朕倒要看看,朱厌侯这次还有什么理由给自己脱罪。”
“小沈如何了?”萧渡川挥退向她行礼的侍卫与侍,穿过一屋的太医,径直走到床边。
“只是什么?”
沐致音倒是神自如地起,她在原地看了这位同僚几,最终什么也没说,摇摇拉着墨氏家主一同寻凤羽营的凤首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