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们谁都清楚,不是女皇不想杀她,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缘由,也没抓到她的把柄,但那只『解相思』可是她亲手提炼化的,萧渡川怕不是梦都想把她挫骨扬灰。
大健壮的厄之侯哈哈一笑:“你我早就是一绳上的蚂蚱,现在才来说这些未免太晚了。厄之女娘从无畏惧一说,便是被你卖了,想必也会有酣畅一战,死又何妨?”
“的确是我族中小辈引了那些蜂,他的倒是隐秘。巫傒来找我们联手,无非是为了多一重可能,顺便探探咱们和那人的关系是否真的如他所说,明面一实为不和……巫氏家主可比你聪明,她从一开始就没真的信过我,合作对象也不是我,哪怕大巫祝的行踪就是我告诉她的。但这对她而言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,就算知可能是陷阱,她也绝不会错过。”
“她走了,鸦妹,现在可以告诉我,你为何要答应她了吧?”确认那位手段诡谲的大巫已经了朱厌侯府的范围,斩隐迫不及待地问。
斩隐瞪大:“是巫傒的?!”
斩隐对这件事一直颇为不满:“你不也只是为了还清欠聂风觉的人吗,谁知她会这么大胆去搞什么刺杀,这怎么能怪到你上。”
她执起一颗玉珠,对着窗外的光线摆,光照的墨玉细腻晶莹,通黑的玉隐约透着光泽。
见斩隐不解,洛鸦只:“当年牵涉到那场刺杀的人十不存一,死的死放的放,聂风觉这个主谋更是场凄惨,至今还平安无事的也就只剩我了。”
“嘘……”洛鸦抬手了她的唇,将她的话打断,“看破不说破。还有,隐娘,我知你在追查周
人,这次朔辰节连她都看得来是女皇的套,洛鸦不仅主动往里钻,居然还一反常态给别人留后路?
洛鸦:“它们已被制成『羽傀』了。”
“——‘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’。”
“听你这意思,这叛徒怎么像是……”
“自然。一队『野蜂』,当时不是说连你的『蜂王』都找不到它们吗,怎么,现在有线索了?”
“是,也不全是。”洛鸦冷笑,“我亲自炼制的工蜂,那段时间又没派去,全在蜂巢待着,莫名其妙丢了不说,就那么巧被一个大巫撞见,还闲得慌制成羽傀?没有信息素的激化,它们表面上就是一群普通的蜜蜂而已,最低阶的巫养蛊都看不上这种基,更别说成傀了。”
“若非如此,我早就去陪聂风觉了。”洛鸦拍拍她的肩膀,“你可还记得,前些时日我家走丢的『虫群』?”
“羽傀已是最阶的傀,整个巫氏有这个能力的巫者都寥寥无几,能控那些蜂的人我心中也有数,呵……”
洛鸦只是笑而不语,一旁的巫傒不知何时也起了,她拢好兜帽:“承蒙两位侯女关照,巫某激不尽,时候不早了,之后便珩山再见吧。”
“南域迟早会乱,届时有的是机会让你酣畅一战,黄昏战神的命,可不能就这么留在燕上京。”洛鸦,“正因为这是陛设的死局,咱们才更要闯一闯。毕竟……”
“巫公客气了。只是如今非常时刻,不便相送,勿怪,请。”洛鸦摊手,任由巫傒从密离开。
洛鸦挑眉:“不明所以,还敢上我这条贼船?就不怕我把你一起卖了吗?”
“你觉得族中了叛徒,私底跟大巫,或者说跟巫傒勾结?这,那你之前为什么还要主动去找她,现在又答应跟她合作杀大巫祝?”斩隐听得愈发迷糊,觉这事已经彻底超过她能理解的范畴了,“哎呀鸦妹,你也知我脑没你好使,别卖关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