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靖王府人多杂,但女皇在此休息,凤羽卫自然把整个阳景院控了起来,不让任何外人靠近,宾客都暂时留在室外和偏室,所以不用担心她们的谈话被人偷听。
“等她被郎缠上了,这魂可不就回来了。行了,花轿估摸着也快到了,遥遥,你还是快去准备接亲吧。”萧渡川,“皇室的规矩不比其他,当年朕再三叮嘱礼官不要为难阿叶,还一直在轿上陪着,他都哭了一路,轿了还是朕抱他去的,你家那小少君可没这么好的待遇吧。”
为何?”
虽然是由两家的长辈来教导新夫规矩,但如何把新夫的红训好景也是门手艺,世家大族的贵夫们大多不喜自己动这个手,都是交由家中专门掌训诫的侍代为施刑,他们只负责教新夫背诵家规。
……
萧知遥:“…………”
女皇陛倒是开怀得很。她这个宝贝女儿自和大巫祝云游回来后就稳重了不少,储君成长于江山社稷而言自然是好事,不过娘的还是希望女儿更活泼快乐些才好,天大的事都有她替她们爹俩着呢。
“江湖传闻,药王谷位于神农郡,谷主名为……涟姬。”萧知遥说着说着,猛然醒悟过来,“神农郡、涟姬……赫连璇玑!莫非药王谷是火炼府麾的江湖势力,谷主就是姨祖母?!”
轿上算上祀幽一共五人,迎亲用的花轿都是特制的,十分宽敞且藏玄机,故而完全不会觉得拥挤。祀幽的双手被反绑在后,半跪着欺压在迎台上,本就才被阁礼洗礼了一遍的肉又受过了新一轮折磨,已经不见半好肉。好在小里还要着妻家赐的枝,等着展示给宾客,为了保证桃花形状的完整,不会被这场训诫波及。
萧渡川:“提到你师尊,朕正好有件事要同你商量。”
难得见长大后的女儿在自己面前这样要碎掉的表,女皇陛龙颜大悦,笑了声。
原来这么多年都只有她一人被蒙在鼓里,最多只知母皇和师尊关系匪浅……也是,师尊那个,虽然事事依她,但只要她不问,是什么都不会说的。
不是,娘,当时送她去雪山的时候您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?说好的是她和大巫祝有缘呢?
……她好像听了一丝炫耀。萧知遥忍着嘴角动的念,起行礼:“那儿臣先告退了。”
不过皇室规矩繁多,这么多年过去了,凤后殿自己都不一定背的全,更别说让他手把手教人,所以墨识叶很不客气地把自己
“婚宴结束后各府便会陆续离京,可巫氏圣一事还未结束,衔烛不能走,但他也不能光明正大继续住在行,那样会让巫傒起疑,得不偿失。”萧渡川语气中还带着笑,“所以朕想,就让他暂时宿在你府上。一来他厌恶大多数生人,向来只对你这个小徒弟百依百顺;二来你这两个侧君都是聪明人,小沈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,祀幽么……至少也跟过你们一段时间,衔烛对他不算排斥;三来,他比阿叶还不会照顾自己,也只有交给你朕才放心。”
“母皇请说,儿臣定当遵从。”
她差要以为自己听错了,母皇要让师尊住到她府上来?乍一听这理由好像没什么病,但是仔细一想好像全是病吧?什么叫师尊只对她百依百顺啊?
萧知遥:“啊?”
巳时之末,花轿已行至最后一条街。靖王府纳侍,排场自然不会小,迎亲的车浩浩见不到,花轿行经的路线上还有凤羽卫维护秩序,全京城的街都为此系上了红绸,一路上礼乐炮声不断,这阵仗,便是比起迎娶王君也不差分毫,实在是给足了西暝府面。围观的百姓络绎不绝,都想来沾沾贵人的喜气,还有的献上红花以表祝福。
萧知遥:“……”
“您看,臣就说应该晚再告诉她。”姜醉离看她呆滞,揶揄,“这可好,这样魂不守舍的还怎么去接亲?”
真是会演啊这帮人。
萧渡川赞许地:“没错,他们两个都是姨母的弟,朕亦然,所以朕与他们也是师同门,他们还得喊朕一声师呢。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大巫祝这样超脱凡尘、谪仙般的人,会乖乖听朕的话,说收你为徒就收你为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