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那又青涩又失败又可笑的还没开始就夭折的初恋……
已经整整一年没见过活人的萧知遥差惊叫声,她躲在花后,偷偷打量他们,见那个从来没见过的神秘人与师尊面对而坐,对弈品茗,时有笑声传来——当然,都是神秘人一个人的声音,师尊依旧极少开,只是偶有作答。
师尊对她虽然溺,可谓有求必应,但从不会主动跟她说话,也不会陪她玩乐,每日只在紫萝海的府中修炼,她目光所及除了紫藤花海便是雪,再就是师尊的傀,一年到也见不到一个活人。紫萝海虽是雪上奇景,但毕竟只有些没有思想的傀与蛊为伴,这样的环境也就只有大巫们才能忍受,正常人都会觉得枯燥,而她年岁尚小,更是觉得无趣。
萧知遥五岁被母皇送去北疆瀛洲,拜巫却颜为师,与他独居于巫氏圣地——雪圣山之上。瀛洲气候偏寒,雪圣山更是常年积雪,一望不到其他颜,又是大巫聚集之地。巫神塔只收男,那些大巫们幼时就离开了家,被选巫神塔,早已摒弃,全心侍奉他们的巫神,追求巫术的极致,除了巫神塔定期的例会外从不交,连照顾他们起居的也不是活人,只有自己的傀。
当时她自然是很不服气的,觉得惑心哥哥本就是嫌弃她小不喜她,为此伤心了很久,直到后来开始练剑了就彻底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。
,殿在雪圣山跟着阿颜的时候才那么一大,还不到臣腰呢。”
“正是。”姜醉离见她记得自己,笑意真切了不少,“惑心是臣的字,殿当时还夸这个名字取得好听呢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惑心哥哥……?”
现在姜醉离却来跟她说……他就是她的惑心哥哥?!
可要说她们在雪山碰到过……
不对,光被姜相就是惑心的消息震撼过了,怎么把正事给忘了,她还没问师尊为什么突然关来燕上京了呢!
“殿可还记得,那时有个总是穿着黑斗篷、着面的男人紫萝海?那便是臣了。”
突然有一日,雪山上现了一个神秘的男人,着面,看不清容貌。他似乎与师尊关系匪浅,不仅能自由缄语庭的毒瘴,连紫萝海外的蛊阵也拦不住他。
她在雪山的时候和姜醉离见过吗?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?
巫却颜为巫神塔之首,有传闻说他少时被亲信背叛才导致双目失明、双残废,得巫神眷顾才保住命,并且因此得了巫神的青睐,修为大大,一巫术已臻化境。巫神存不存在萧知遥是不知,她从不信鬼神之说,但她知师尊的巫术造诣确实无人能及,毕竟修习巫术会影响人的,越是深便越是无。
一开始男人还会刻意躲开萧知遥,但每次又忍不住想多看她几,而小皇女正值修心的阶段,对外界的气息很是,一直对这莫名其妙又找不到源的窥视非常介意,和师尊提过几次,师尊都只说无需在意。直到有一次神秘人和巫却颜在紫藤回廊对弈,正好被与傀玩耍到此的小皇女撞见了。
萧知遥愣了一瞬,确实记得有这么个人。
从那以后神秘人就不再避讳她,虽然还是从不脸,但是告诉了她自己的名讳——惑心。他开始光明正大地现在雪山之上,每次来都会给她带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和话本,给她讲自己在山的见闻,陪她玩闹。
靖王殿彻底傻了,觉整个人都要碎掉了。她神恍惚,连接来自己跟他们说了什么都不知,直到被一脸担忧的姜相送了院门,又飘了好一截路,才反应过来。
事实上她靠近时两人就已经发现了,神秘人向小皇女招手,算是第一次正式现在她面前。
于是惑心成了萧知遥在雪山上为数不多的乐,她总是期待着他的到来,期待着他这次又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快乐,久而久之对他愈发依赖,直到有一天,竟然学着话本上的样,傻乎乎地跟他表白,问他能不能她的夫郎。
“毕竟那个时候臣已官拜宰相,而阿颜又是巫氏的大巫祝,若让外人知我们私交甚密,难免引人猜忌。但要说殿从未在雪山见过臣,却是不然。”
“但我印象里,从未在雪山见过您。”萧知遥记得在她正式朝堂前,和这位姜相大人几乎没有直接的接,偶然在遇到,也都是简单问候,主打一个不熟。不过她倒是能觉到每次姜醉离都会打量自己,但因为没有恶意,她就没在意过。
她记得那时惑心愣了很久,最后只蹲来她的,说她还小什么都不懂,等她长大后明白了夫郎的意义再说。
萧知遥:“……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