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问还是要问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忽然就不想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景元眶一酸：“你不给我说我除了自己想还能怎么办，去问师父吗？你总要给我一条路走。再说我又没和其他人说过，要是有人知一定是你说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景元伸手覆上丹枫准备施术治疗的手，“那你，也会恐惧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丹枫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把景元的太狠了，不他表现来的有多成熟，年龄终究是小了些，有太多太多的事还没有经历过。聪明的孩总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、总有办法让事照自己的意愿发展，所以总要过上很多年才能学会妥协和接受总有些事乃人力所不能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景元，如果可以用死换得苍城不被吞噬，你觉得苍城的将军会拒绝吗？腾骁呢，他是为了功名利禄吗？你前些年还有被造谣中伤的时候，你还记得自己在想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景元摇摇，坐起来，一时没想起来自己刚刚说到哪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我怕，丹枫哥。为一族之长，你当然要站在他们前面，保护他们为他们指方向，他们不会有事，但是你呢？你不是没有血肉没有恨悲的金人，凭什么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然后他就和丹枫相顾无言，直到景元问他：“然后呢？为什么会这样？其他的龙尊难也会这样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会，”丹枫说，“还是让我先帮你理伤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景元单往门蹦了两蹦，让丹枫先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想的没错。并不是每一位持明都有一样的心思，但是确实有人是那么想的。现在的持明如死一潭，只会故步自封看不到未来。我不会说他们是对的，但是景元，无论是你还是将军，你们都没有办法理解他们的恐惧。当整个种族已经穷途末路的时候，他们在乎的就不是理了。只是这种恐惧并不如何急迫，我可以保证没有外力的作用持明不会成为仙舟的敌人，其他四位龙尊亦如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丹枫垂睛，反手握住景元，“我不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丹枫盯着他不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次丹枫沉默了更久，说不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们怎么就想不明白，对仙舟来说只有龙尊才是重要的，持明给仙舟带来了什么？那么几千的人？还是绝对不会征还要声声说我们其心必异的盟友？就算没有龙尊，对于联盟也不过是重新造……你嘛，我还没说完……丹枫，唔――”伤了一条的景元原本就重心不稳，被丹枫一带抱在怀里扔到床上堵住嘴一气呵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说完。”丹枫握住他的脚踝转了转，问他疼不疼。

        景元实在不知事到如今他到底为什么还非要自己反复追问，脆挑明了：“你不是觉得我都知吗，那你想不想听我怎么想的？龙师们都是一群目中无人目光短浅不知轻重的家伙，他们会对你手我一都不意外。是，自失去不朽龙神持明一族无法繁衍，失去任何一位族人都是永久不可逆的，如此一来若不想战斗和仙舟结盟无疑是上策，可他们在想什么？非我族类，其心必异。仙舟自是不可能事事以持明为先，但是仙舟从来也没有把持明排除在外。如果不满仙舟大可解除盟约，随便到哪里去，我看到底是仙舟不能失去持明还是持明不能失去仙舟。另外由龙尊守卫丰饶孽残存，那些龙师究竟付了什么，他们原本的地位吗？还是从来就不属于他们的鳞渊境？凭什么饮月君封印建木还要被他们嚼？

        关于是不是每一任饮月君都会记忆混乱以至于认不清自己是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你还是不甘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我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冷静来了？你知你在说什么吗？”直到他不再挣扎丹枫才放开他，然后起，半跪在床前将景元的伤抬起来，脱去靴，放在自己大上，“你这些话让别人知了怎么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