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糊中,那维莱特伸手向脖颈后的,那里果然红了起来。
女人微笑地说:“为了谢你答应我的事,我就好心告诉你,你可以用你的能力让他暂时忘记你,没有了记忆牵引神经,信息素会始终趋于平稳状态,那么等到他易期的时候,就不会引发狂躁症。”
返程时,两人坐在后座上略显沉默。
那维莱特愣了一瞬,摇摇。
“如果狂躁症发作和一时的遗忘相比,我更不希望莱欧在我离开时病痛缠,那太难受了。”那维莱特低着,将溢泪痕的脸埋皙白的双手中,他的肩膀不自觉地颤抖着,接着,他被迪克抱在怀里。
迪克迟疑地抬手抚摸人鱼幼崽的脑袋,让他看向自己,他说:“那维,还在想刚才的事吗?”
“你要回去多久?”
阿奇诺:“这件事,你可以向任何一位医者求证,这是经过证实的,只不过那些人是意外失忆,你既然有这种能力,为什么不用,而且等你回来只要让他记起你就好了,多么方便。”
那维莱特的脸骤然变差,他茫然地问她:“你有什么解决方法吗?”
“我也不知,也很疼,没什么力气。”那维莱特习惯地窝在哥哥的怀里,他的呼逐渐沉重,连抱在青年腰上的手都疲惫地垂来了。
莱欧斯利:“我这就回去,你把他送回家,我上让家庭医生过去。”
那维莱特的眶绯红,很显然在隐忍哭意:“我不想让他忘了我,一想到他用陌生的神看我,心就特别难受。”
脚步一顿,少年转回答:“知。”
电话挂断,迪克让小孩躺在他上休息。
“忘记我?”俊秀的眉突然拢起。
莱欧斯利走到安静的地方,他焦急地问:“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?”
迪克心有些不安:“你怎么发烧了?”
“哥哥。”
“这种拖泥带的事我想你应该也不想吧,”女人转回到床前,一副送客的冷淡模样,“希望你们一切顺利。”
“我好像是发期到了……我
,你回去的事,典狱长知吗?”
迪克谨慎地审视阿奇诺,尽她是母亲的伴侣,但她的话实在是让他听着不舒服。
迪克给莱欧斯利打电话:“你在哪?”
迪克不太认识市政区,他说:“刚从母亲那里回来。还在路上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别客气,如果你和芙宁娜没有半关系,我一句话都不会多嘴,”阿奇诺看向着黑丝手套的手掌心,她补充说,“这件事最好不要提前告知莱欧斯利,不然等你回来解除记忆,他会觉得你把他扔了,你背叛了他。”
电话那的声音有些嘈杂,莱欧斯利的声音听不太清楚:“怎么了?”
*
“那维生病了,他现在正在发烧。”
“那维……”
苍白的手掌抚上少年的脸颊,他眯起睛,又用双手捧起那维莱特的脸颊,两人额相抵。
“……”
阿奇诺摆一副过来人的模样,她边朝门走来,边说:“如果你只是走一天两天,一周一个月,还尚且说得过去,你要是离开一年两年,你觉得一个患有狂躁症的Alpha会怎么样?”
“嗯。”
少年摇:“狂躁症没有药能治好,她说莱欧的病有所好转,是因为我的信息素……而且,我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她,她知了,就相当于莱欧知了。”
迪克垂眸思索:“希格雯会有什么好办法吗?”
那维莱特再三考虑这件事的可行,脑海里在莱欧斯利把他当作陌生人和Alpha痛苦的模样相互挣扎,半晌,他面无表地说:“我会考虑的,谢谢你。”
青年一地轻拍他的后背,他声音说:“都听你的,不过那维,往好想一想,如果母亲的修养得很快,其实我们现在没必要过度思虑这些,也许没几天你就能见到莱欧斯利了。”
“怎么了,那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