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绥怪声怪气骂人一句,丛笑拿着藤条现在门边,她立刻便老老实实开始埋写字。
于是从第三天开始,周继学登门拜访开始教授宁绥练字。
那寡嫂听到十两礼金自然是立刻同意了,不过调了,不能耽误周继学考试。
一个午,宁绥都在碎碎念诅咒隔少年。
常经过的路装作是来找你们的,对话让她听到。还可以收买邻居,让她鬼鬼祟祟一直找你嫂打听那些往事。吓得你嫂躲在家里不敢去,保证她安分守己一段时间,之后等你若是取了士,报了仇,你嫂还不是怎么说怎么说。”
周继学刚开始拒绝,听到十两礼金犹豫了,却还是客气可以不收费帮忙教导。
好你个少年,我给你主意解决灭门之祸,你居然告状我家长?!
周继学充耳不闻,端正了脸,淡定走屋,然后让宁绥开始悬肘,练五十个大字。
周继学神微微正经,拱手朝宁绥拜了拜。
“姑娘巧思,受教了。”
周继学从容应对,保证自己不会耽误学业。
宁绥摆了摆手,微微叹息:“其实我观你眉之间不是这种拧不清的人,对付恶人未必没有办法。只是你世坎坷,你寡嫂又实在可怜,你便关关心则乱,不忍手罢了。”
然后奖赏宁绥的是后脑勺一巴掌。
丛笑:“孔说:‘非礼勿视,非礼勿听,非礼勿言,非礼勿动’你倒好,大半夜去翻墙,把八佾默写五十遍。”
不过他遇到的第一个难题不是学生平差,而是宁绥咬着笔问他:“多少钱你肯睁一只闭一只,不要我?一百两够不够?”
结果晚上,她吃饭的时候周继学又来了,一潇洒,十分有礼的来给丛笑送礼,并且想见见宁绥谢她。
两人就这样在桌边,后来怕被寡嫂发现,息了烛火,借着月闲聊,竟然一夜未睡。
“靠!”
等到天亮,宁绥便在周继学的帮助,翻墙回到自己院去补觉。
丛笑看他成章,文采斐然,端方有礼,老成持重,便难得笑着,忽而又问周继学愿不愿意给宁绥教教写字,还承诺时间不长给他十两礼金。
丛笑连连,让他回去,然后晚上自己带着礼去拜访了周继学寡嫂。
然后等到午起来吃饭,才知周继学来家里拜访过,且告诉了丛笑她翻墙的事,霎时间把正在吃饭的宁绥鼻气歪了。
“姑娘看周某人了。”
周继学摆手微笑,神在闲聊之中逐渐松弛,和宁绥谈话,逐渐变得十分自然,放松,享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