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，跟后面比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凌晨五被薅起来上课，徐长涛也有来火，骂骂咧咧地将一摞讲义砸在讲台上，打开PPT：“上课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所以，淬锋决定放弃往日的耐心，全面引末位淘汰制。

        徐长涛从五钟滔滔不绝到十，宁昭同翻了一遍自己去了一半的面抄，有不敢置信——陈承平说当堂测验不合格踹走不是真的吧？

        各个宿舍都空了不少，陈碧荔给屈峰打了个申请，搬到了三号来挨着宁昭同一起睡。

        转一看周边人全在速记默背，她连忙勾画系图帮助记忆，心说真第一天淘汰也太丢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听说去学习交的聂郁教官终于回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今天没他，过两天击训练就能见到了，”宁昭同，又警告，“我跟他就是普通同事，别乱说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碧荔抿唇一笑：“我想让她当我嫂，她还没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我就是喜能怎么样，我都队了，”宁昭同还是没能说违心话，“我有男朋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，普通同事？”陈碧荔好诧异，“您不喜这位聂先生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好在即便陈承平真是这么打算的，徐长涛也得花批改的功夫，而且教练组方面的淘汰周期是一个周一次，总也得到这周末才能结果。

        我靠，刚十五公里武装越野加五公里多的武装泅渡结束，连都没喝上就要去上文化课？？？

        “有啊，”宁昭同也不抬，看着手里的笔记，“不是她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嗯……但是宁事是有辨识度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陈碧荔低一笑，用晋地官话问：“哪一位是聂郁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陈碧荔忍气吞声，小声嘀咕：“话别说那么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……还是困。

        周一周三周五都有击训练，淬锋底厚狙击手多，那难免有些整花活秀肌肉折腾小兔崽的意思。陈碧荔枪法好，一向受击教官待见，但就因为这破地儿玩得太花，就算她受益匪浅步很大，也心累得不怎么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陈碧荔都在现代混了好几年了，基本规矩还是懂的，但还有顾虑：“那阿兄还能得到一个名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？”宁昭同瞪她一，“说话注意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除了陈承平老刷存在，淬锋选的第一周过得其实还算舒服的。

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敌后侦察的结构系，象得不能再象的东西，哪怕气温升一屋汗臭熏着，也有不少人昏昏睡。

        宁昭同也困，想咬一手指提神，觉得自己太脏没敢嘴，最后用笔尖在虎戳了两。

        陈碧荔就是循着这一找过来了，往她前打量了几，叹：“阿兄福气真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一，大家都凑过来了，还是魏翔名忙着开了：“小宁有男朋友了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光晒了脸，上一太阳都没受过，两相对比，衬得白生生的简直在发光。

        宁昭同瞅她一。

        傅东君那届初筛就了六十个，最后选了十一个，但今年淬锋全国广撒网，过来两百多个，肯定不可能还照着原样练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兵这边人少，淬锋澡堂大，能保证每人一个龙，不用排队。宁昭同有意找了一陈碧荔，可惜都是气蒸腾掩着一个个大浑圆前凸后翘的黑妞，完全没有辨识度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一个星期只是意思意思，劝退了两个偶然受伤的，而半个月后一次就筛走了六十多个。女兵走了二十多个，男兵走了四十多个，都是某方面短板太明显，比如某利刃过来的哥们儿居然路痴，求生训练差拐到缅甸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陈碧荔立闭嘴，脱鞋钻被：“睡觉睡觉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除了今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认识啊？”夏媛诗探问，“你俩真漂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接近十二，三百多人被赶了两个澡堂里，脏衣服被统一收走，净的就堆在门外，自己照尺码拿。

        受着周遭愤怒的神，宁昭同默默摸了一鼻跟上大队，好像有那么一明白傅东君的心理阴影怎么来的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宁昭同把泡沫冲掉，拍了拍她的肩膀：“他先现再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