汇隐秘乳沟，濡暧昧的弧线。

        克制的动作渐渐变快，你伏在他的肩，意乱迷地从耳垂一路吻至嘴角。他紧紧回抱着你，势的力量裹缠着你们一起倒在地上了半圈，就彻底失了控制。在稠迭的声中，意识逐渐被离，你只能跟随着他跌海浮沉，又抛向汹涌的浪巅。

        事方歇，你窝张辽臂弯，闭享受着后的余韵，一脸的慵懒和餍足。而对方也极其自然地将你揽得更紧，在额角落了一个慵意满满的轻吻。

        张辽从随袋里摸过两片香草叶嘴里，就着火折着火深深了一。烟雾袅袅盘旋，颇有一种醉生梦死之。你仰亲了他的脸颊，同时往上挪了挪，想捞过烟卷也来两，却撞了一双幽深的瞳，“小孩不许烧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你不屑的哼了一声，来回蹭着他颈窝表示抗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再动的话，若是挣破了伤，就都怪你。”他终于忍不住你的“胡作非为”，搂在肩的手加重了几分力，嗓音沙哑，“一宿没睡，突袭时还被砍中了旧伤，又疼又累，让我歇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你安分来，悄悄抬看向近在咫尺的人。张辽不知陷何种沉思，指间夹着蜷曲的半片香草，神淡漠，月光在他直的鼻梁一侧投阴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在想什么？”你仰与他脸贴脸蹭在一起，睛扑闪扑闪。

        缓缓开的词句带着几分萧索怅然，“少时轻狂，总是渴望战争渴望鲜血，认为将军驰骋疆场就如同烈之于旷野，没有任何事比金戈铁更能成就男儿的血和荣耀。所以，我十五岁就领兵为将，与奉先在雁门关一守就是近二十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但如今，我想起这些年的战事，却只有荒芜草原之上满目的腐肉白骨。我分不清他是何人，来自何，又该归去何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人人都认为自己在顺行大，为正义之师，但所有的选择似乎都最终通向一片杀伐。”他兀自勾起唇角，“我参不透这大，亦不知谁为明主，只能以此死守边关，不让外敌的弯刀探中原一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辽鲜少与你剖白心事，永远都是一副张扬桀骜、无所不能的姿态。多少人听过他的名字，惧怕他的传闻，叹服他的胜利与战功。似乎在所有人的判定里，战无不胜就代表着无懈可击——甚至连你都忘记了，他也是个会倦怠会迷茫的普通人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不如，将军与我一起这平定乱世之人？”你凑过去亲他的唇，回应了一个吻。

        张辽侧目，半晌才移开视线，掐灭即将燃尽的香草卷，淡淡：“休息好了就回去，一堆战报文书还没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张文远。”你着他的肩膀将其推倒，翻跨骑在他上。张辽抿了抿唇，在仰视的视线，确认了你没在开玩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二十年来，士族门阀坐拥天，中原无一日停止征战，饿殍遍野，伏尸千里，百姓十不存一。我生于汉室，虽是一介女，势单力薄，未必能像先祖刘开疆扩土，立传世之功，但好歹不能愧对天地祖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平静地看着你，缓缓开：“腐肉虫，鱼枯生蠹。自桓灵二帝以来，幼主早夭，宦戚权，汉室早已破烂不堪。你何苦为了所谓的血脉，去匡扶一个朝不保夕的王朝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你笑了，“不然。我想匡扶的，不是汉室的名号，而是昔日文景之治的海晏河清，是光武中兴时的国家昌明。后世说我迂腐愚忠也好，痴心妄想也罢。此生于世间，愿以微末萤烛之光增辉日月，照亮山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