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幸好……
他想用这几滴泪,品尝尽她这三年里所有的委屈与痛苦。
沈朝低吻去她角的泪,酸涩的味顺着味觉淌心底。
还不能被乖乖发现。
“事,都理好了吗?”
他回来了。
“你怨我、恨我,这些我都认,是我错了。虽然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这些年里我经历的事,但乖乖,我一直你,沈朝,一直你。”
他拿手帕将掌心的血净,布料自般狠狠磨着伤痕,扭曲的锐痛使人清醒――只有这样,才压得住他心的疯长的望。
沈朝拍了拍她的手,劝:“先去看看吧。别怕,我会一直在这里,只要你回,就能看见我。乖乖,不用担心,我不会再不告而别了。”
他要克制。
从离开的那一日起,他们可能死生相隔,也可能终有相见之日。
隐匿在暗的暗卫无声上前,单膝跪在一旁,听候差遣。
“对不起,是我的错。是我晚了一步,没能回京就即刻去见你。是我当时抛你,没有给你留消息。也是我惹你伤心。都是我的错……乖乖,不要哭,不要用我的错惩罚你自己。”
历经多年,沈朝的中不仅有温柔,更充斥着她未曾见过的哀伤与忧郁,他分明已经在掩饰,可还是遮不住。
鲜血顺着掌纹滴落到地上。
“因为京城于我,并非安全之地。乖乖,不是我不愿第一时刻去找你,只是我不想让我的危险境牵连到你,也不愿再看你因我而受苦,那于我而言,是最痛苦的事。”
她不知沈朝这几年经历了什么,可看着他难过,她也跟着难受起来。
“可为什……”
她又变回了那个遇到委屈就缩他怀里哭泣的小姑娘,紧紧地抱着他,不愿松开。
无所畏惧。
沈朝注视着她,直到门彻底关上,垂在一旁攥紧的手,才终于缓缓松开。
云桐双还想说些什么,门外突然传来婢女的呼唤。
云桐双忍不住伸手上他微蹙的眉。
沈朝手顺着她的发柔柔地抚摸,像小时候那样,一一拍着她的背,轻声细语地哄。
别在耳后的发丝随着低的动作脱落,向前垂到她的脸侧,带来细微的意。
“……那好吧。”
沈朝用手指住云桐双迫不及待发问的唇。
云桐双气恼:“得这么急,也不知是什么要紧事?”
没有消息,是因为不能保证日后是否还能留命去见她。
她哭得说不话,泪浸湿了沈朝前的衣衫。
她刚与人重逢,此时心正复杂,本不想想理会,可那呼唤愈发急切,不得已,她只能先松开手。
“嗯,讨厌我,我知。”
沈朝垂帘,面容上的温柔之尽数褪去,苍白的脸里透着些不正常的红。
云桐双泪婆娑,噎着说:“我讨厌你。”
云桐双一步三回,依依不舍地朝屋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