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一生为自己选择的路,我要走去的路,我生命的轨迹,难不正是该由我自己决定吗?
又何必因为他人而质疑自己,又何必因为他人而动摇心念呢!
我的生命如何,还轮不到他人来置喙!
那是我的生命啊!
“义父!”玉激动地抬起来,紧紧攥住月泉淮的手,一双清澈的眸明亮得如同天上的星:“我明白了,谢谢义父!”
孺可教。
月泉淮勾起嘴角。
他正要回手,却不防依旧被玉双手握得紧紧的。月泉淮看向玉,只见玉正双亮晶晶地望着他,一双清澈的睛里满是孺慕和激。玉捧起月泉淮的手,看着那洁白如玉的指尖被屋的烛火得莹莹发亮,好似有光在他的指尖绽放。
还残留着被月泉淮的手抚摸过的,玉闭上睛,虔诚地吻上那在指尖绽放的光芒。
仙人抚我,结发受长生。
固定在石上的火把将耀的光线大团大团地涂抹在岩石上,明亮的火光将黑暗撕成大块大块的暗影,又被暗影揪扯着吞噬。
两脚步声由远至近,惊得墙上火光个不停。庞大的影占据了整个通,黑暗张牙舞爪,被人力钉死的光明瑟瑟发抖。
“你可明白师尊的意思?”端木珩停脚步,转过来看向岑伤,那霜雪般的白发在火光的照耀亮得格外刺。
端木珩不适地眯了眯睛。
岑伤沉默了一会儿。
“……玉的份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,义父和大长老此举无非是想趁势而为,壮我月泉一宗声威。正巧,史小将军来信说掩日剑将成,倒不如一起把事办了,更显声望,也震一震那些所谓的江湖正。而谢采既然如此无礼,那这件事就更要借他的盟友史朝义的手,一来说明了义父的意思,二来也算对谢采敲打威慑一番,义父用着正顺手的人,还不是他能指手的。”片刻后,岑伤低垂了,很乖顺似的,将月泉淮的用意娓娓来。
“不错,你确实还是一如既往地懂得师尊的心思。”端木珩呼一气,凝视了岑伤半晌,慢慢转过去:“不过可惜,师尊现在里只剩那只三足金乌,倒是委屈你了。”
“同是为义父办事,算不得委屈。”岑伤温声回答着,睫一眨,遮去眸中一闪而过的凛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