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得和我一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在发自心地困惑，为什么那么像他却不是他？为什么是我的齐司礼、我那么的齐司礼、我唯一的齐司礼，死了？

        我这么想着，也这么问了――几乎是嘶吼着问萧逸。

        在他的怀里泪。

        酒没有任何作用，萧逸觉得荒谬又悲哀，他什么也忘不了，只会记得更清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起蓝总那天对他说的话――“公主，啊，现在是陛，不过才还是习惯叫‘公主’。公主自幼古怪，没人摸得清她的，除了齐将军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――“……齐将军牺牲后，公主看着像没事人，才却宁愿她像以前一样喜怒无常，而不是现在这样让人觉得随时都会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蓝总的措辞委婉，萧逸却能脑补那个儿时孤独的公主的模样，当然也有和齐小将军在一起时快乐的模样，再想到现在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各种绪混合之，竟只剩心疼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觉到萧逸把我抱得更紧，像要把我他的血肉。

        从这晚之后，我很久没再见萧逸，直到萧逸离京的那日，他来向我别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们又是有礼的君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应该离开的。”我朝他莞尔一笑，“这是你该的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萧逸，回到你的位置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朝我行礼。

        走几步他突然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等待着他后面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却没再说去，转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为什么不留萧世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我不回答蓝星的问题，反问他：“是你告诉他的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也不算问，是陈述的语气，毕竟还记得我和齐司礼的过去的，也只有蓝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萧世很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公主已经受到了一份，于是和一起死掉了。”我这样告诉他，不过我不指望蓝星这个秃会明白。

        深夜我一个人坐在祠堂，这个祠堂只供奉齐司礼的牌位，牌位上的字歪歪扭扭丑得清奇――我亲手刻的，毕竟不太娴熟。

        也不知齐司礼有没有又骂我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画像摊开在地上，我一一抚摸画的纹路，动的灯火像他在眨睛，说实话有诡异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到疲倦，想伸个懒腰，不小心撞倒了旁的油灯。

        油灯被撞翻在画卷上，火顷刻烧了起来，我意识想用衣袖扑灭，却不知为何僵在原地不能动弹，睁睁看着烧得越发狂妄的火吞噬画卷上心心念念的面容，看不清晰，烧成灰烬。

        地板涂了隔火的漆，周围又再没摆别的东西，火烧了没多久便渐渐熄灭，并不似我恍惚中看到的那样，张牙舞爪着烧完整座殿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拎起卷轴的残骸，它残破不堪的躯随着我的动作抖黑的余烬，飘落的时候边缘亮着隐隐的火光，又很快黯淡在地上，一碾成为沾在指间的粉末。

        火烧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还是独自一人坐在原地，和往常无数年的大多数时候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对于活着我一直没有什么实。

        遇到齐司礼之前我不结束自己的生命是因为人都有生的本能，既然如此我也应该活着，不然显得太过异类；而他离开后，我又要守着他想守护的一切，我想过殉的可能，也算一种合合理的死因，但又怕我死后灵魂真的消散，就再也无法知他的痕迹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痛苦就是存活的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