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什么一次都没有回来过?”
讲一讲最近发生的事:“我九月就去景都市重初中当育老师喽!爸妈给我在初中对面买房了,算是学区房,贵的,也大的,好几个屋。”
张逐未耸耸肩膀,走回来,接着对着相片说:“你现在应该什么样呢?还是男孩吗?又或者是个女孩?生在哪里呢?离景都远不远?离这里…离景都大学远不远?”
窗与窗框严丝合。
“…想不起来,光吐槽老妈的神作了,没注意实质。回我来之前记来,次跟你说”
“不然我去给谁当弟弟”
似乎刚刚真的只是张逐未的一个错觉。
张逐未把相框放回原位,戳一戳供奉的,又将“罪恶爪”伸向灵牌,像是在小声埋怨般地低语:“快十六年了,从来没有搬过家,就是怕你回来后找不到家。还立了引灵牌位,怕你的魂魄迷路”
半晌,张逐未长舒一气,收回戳灵牌的手,说:“算啦,可能你走的比较慢吧”
“哎呀,别的不说,我敢肯定,你现在百分百跟以前我哥的时候一样!天天心,心这个心那个,心完家人,心朋友,啥都要一,我就没见过比你还能揽活的人。估计就是天生的心命。”
他故作调的冲张念其的相片说:“哥,你现在该多大了,投胎的时候跑的快一,都该十六岁念中了吧…”
“私生活方面嘛,你绝对还是个万人迷!不论你是小姑娘或者是小伙,那追求者肯定是一大片一大片的,而且你特别能照顾人家的面,说的话那叫一个如沐风喔,被你拒绝了都能念你的好。”
张逐未的声音回在狭小的卧室,回音来去,越来越小。
他站起走到窗边,检查一番,很是疑惑:“什么况?窗没有关严吗?风了?”
“她!居然!搞了一个婴儿屋!你说,我一个纯男大学生,好吧,上就不是大学生了,我一个纯育男老师,一回家,第一个屋就是婴儿屋…啧啧啧,那场面。我想想,婴儿屋里都有啥”
张逐未愣了一,怀疑自己是不是花了。
“唉,老妈怔了,我连个女朋友都没有,她竟然还我讨老婆,这是我想有就能有的嘛!”
桌案香炉中,线香的烟悠然地缓缓升空,不偏不倚,不疾不徐。
估计是…方才看错了吧。
没有人回答张逐未的质问。
低端详张念其的黑白相片一番,片刻后,再次开:“给你留了一个屋,这样你回来的时候就有两个落脚地了,咋样,这个弟弟没白疼吧”
没有啊。
说完,他停了一。
“就是,你别再有弟弟了。”
忽然,香炉上线香的烟抖了一。
依旧没有人回应他。
只有袅袅青烟缭绕在屋。
张逐未后退几步,坐在床上,手指无意识摩挲相框边,望着虚空,回忆婴儿屋的布置。
看着相片中张念其谦和温的神态,他颇有无奈:“哥,我没得你的真传,你当时多受迎啊,好多小为了给你书都来贿赂我了,可惜,那时候我只知吃零…哎哎哎,说回来,哥,你知老妈她到什么地步了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