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欣问：“你手上拿着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白向周围巡视一圈，最后将目光定格在王晗钰上，起近。

        说完她就低，随手在面前课桌的笔袋里掏了支笔，当着陈冰语的面立就要签上她的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课间陈冰语来找她是再平常不过的事，偏偏那天她经期到了，肚痛到直不起，一整天都在撑着上课，课铃一响就趴在桌上不动一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般表填到这儿就可以交回给班主任，他来指定参赛人选或者考虑弃权都可以。

        但陈冰语不喜她，王晗钰未见得就看得惯陈冰语。

        彼时陈冰语就坐在趴着休息的白欣旁边，王晗钰拿着报名表，甩着尾背脊直地走了过来，用几乎是通知的吻要求陈冰语报名一千五和八百。

        理说王晗钰一个文艺委员不应该这个，但她似乎就是比较助人为乐，喜到揽活，委也乐得轻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咱们班女生少，每个人至少得报一项，你不主动报我只能这样填，我自己也报了接力呢。”王晗钰越过白欣俯拍了拍陈冰语的肩膀，笑容满面却不及底，“事关集荣誉，咱们都别太自私，你初中不是田径队的吗？我记得你中考育满分来着，相信你一定能跑一个好成绩，给班级争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晗钰没明白她在说什么，表懵懂又有些发怵，话说得不太连贯：“我、我在登记运动会名单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晗钰表要多难看有多难看，陈冰语顺势坐回白欣边，仰托腮挑衅地看了不知所措又羞又恼的女孩一，嘴巴张合无声地着型：还不快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于白欣不了解也不关心的原因，陈冰语和王晗钰从开学认识到现在，一直不太对付。

        班里没有育特长生，这种累死累活的项目没人报再正常不过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欣就在这个时候不堪其扰地坐了起来。

？运动会之前，她来选人，非要给咱们报项目，你当时发了好大火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欣皱了皱眉，站起来后，小腹坠痛更加剧烈，她烦躁到了极致，脾气上来，一把夺过王晗钰手里握着的笔，笔尖因为方才和陈冰语的争执，得有些分叉，笔帽也不知去了哪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四忽然安静许多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冰语简直莫名其妙，她当然拒绝，王晗钰却本不以为然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晗钰就是在这档撞上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欣又冷冷地盯了王晗钰一会儿，盯得人手都僵地不知往哪儿放了，而后才当着所有人的面，离开座位走向后排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平时就一副冷冰冰难接近的模样，此时此刻因为疼痛，一张脸更是臭得可怕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冰语被她存心找堵阴阳怪气搞得火大，忙站起去制止王晗钰的动作，也就是稍微还顾及儿白欣，不然她简直想撞开人去给她两个耳光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冰语给她接了，坐在她旁边哄她喝，往常咋咋唬唬的女孩儿说话都比平时轻。

        见白欣离后墙角落越来越近，零散几个看闹的人都要以为她去拿笤帚过来揍人的时候，白欣的手轻轻往前一掷，钢笔准确地落在了垃圾桶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到这儿白欣才算有了些印象，似乎真有这么个事儿。

        扔完垃圾，她走回来，肩膀挤开还呆愣在原地的王晗钰，回到座位趴继续休息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晗钰前一天就在组织女同学填运动会的报名表，大分项目都已经报完，就剩几项长跑的名额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问你手上拿着什么。”白欣打断，脆不看她，低去翻自己的笔袋，发现小姨送她的钢笔果然不在里面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晗钰意识后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