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月之看了看饭盒,又看了看前的青年,问:“这半个月,早上和晚上,都是你给我送饭吗?”
“我叫,凌月之。”凌月之微微一笑,伸手说:“你好,宁希澄。”
“让跑放在门就行了,不用喊我。”
好像很熟似的。
任何事都有代价。
“你勤工俭学?”凌月之嘴角忍不住浮现笑意。
说完。
“把饭盒给我吧。”凌月之接过他手中的饭盒,放回了屋里,再来时,宁希澄果然还保持着原本的姿势站在门,她态度自然地走过去,说:“我们一起去御剑坛,这时候会不会太晚了?”
他将怀里的饭盒递过来,说:“这是你的盒饭。”
日未升,蝉未鸣,盛夏的景象还没有完全铺陈开,少女立在青翠苍笼的小院前,清晨的冷气被笑容驱散,她又着他未婚妻的名,凌月之。
就算不能成为那百里挑一的炼气期修士,但比起从前的自己,她现在力气更大,姿更轻盈,意志更定。
“对,这一片都是我送。”青年语气骄傲,:“我跑得快。”
现在只不过是从背医书换成了练剑而已。
每逢初一十五,就会有金丹大佬在御剑坛授课,一般是从日开始,到中午时结束。
十五。
凌月之,说:“我见过你,不过你上次见了我,扭就跑。”
“哦。”
凌月之握住了忘尘剑剑柄,她考虑过,即便是失败的代价,也是她能够承担的。
这就是缘分吗?
脸上手上起了小疹,必须帽帷,以这样的形象在堂里吃饭,过于引人注目,所以在考虑一番后,她选择包月,送饭到门。
她交待完后,就离开了堂。
修仙、练剑,听起来很酷,练起来很枯燥。
“凌月之。”
宁希澄有些不敢置信,喃喃念了一遍,忽然发现岐薇还是有一个优的,至少她给女儿起的名字很好听。
怪不得也有好多人选择不修仙。
浪费时间,一个打坐就是半天过去了。
失败率,光是炼气期就是百里挑一了。
“啊!”
凌月之拎剑门,准备去抢个好位置听课。
日常就是打坐 ,受里的气,然后同一个剑动作反复练,练到几乎成了本能反应为止。
宁希澄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就跟凌月之并肩走了,莫名其妙回答了她的问题:“不会太晚。”
代价。
蹲在门的青年差被她踢到,啊了一声,还不忘护着怀里的饭盒,站起来后,给她歉:“不好意思啊师妹。”
天蒙蒙亮。
凌月之的佩剑是大哥凌月柏送给她的礼,剑名忘尘,剑是银白,形状畅略窄,提起来的手也很不错,她自己是很喜这柄剑的,据母亲说,这柄剑也不是烂大街的货,反正够她用到炼气期了。
“怎么可能?我要是见了你,我肯定不会忘的。”青年又看了看她,说:“师妹我看你也很面生,是不是刚加忘剑宗没多久啊?”
青年不知这位师妹笑什么,但人笑,简直就是一副景,他也并不多计较,答:“算不上勤工俭学,就是赚零花钱。”
至于修炼时的寂寞,就更不算什么了。
更可怕的是浪费了时间后还失败了,最后一无所获,看看同龄那些不修仙的,逍遥快活一生,孙满堂,自己则是形单影只,晚年落寞。
她幼小时,就没有什么同龄玩伴,除了父母,边就只有邱若澹一人,两人一起背医书,不知不觉就是一天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