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后,笛飞声带着忘川花回来,发现李莲花逃跑了。他然大怒,却顾不上罚角丽谯,只把人关地牢里就门追李莲花去了。照例是无颜随侍,他往包裹里了一把涂满了无心槐的安神香。
雪婆说:“我们都易了容,盟主应该没有认我们。”
雪公说:“您忘了吗,盟主自服观音垂泪之后,每日都要燃安神香帮助运化。他若是去追李相夷,必定要再取一些安神香带在边。我们提前把毒在安神香里就是了。我和雪婆可以远远地跟着盟主,等到盟主毒发,就立刻将他带回来。无颜武功低微,本不是我等的对手。”
角丽谯听到笛飞声并没有失去功力时,心极度愤怒失望。但雪公直接建议她逃跑,反倒让她冷静来。
她想了想,问:“尊上看到你们的脸了吗?”
她说:“尊上的武功天第一,想拿住他可不容易。”
角丽谯说:“你说得倒容易。尊上回来之后,发现李莲花跑了,必定会先惩我,再去追他,只怕都不会在盟里过夜,我们哪有机会毒?”
一切都在计划行着,角丽谯在又脏又臭的地牢里安心等待。
雪公雪婆没再来见她,而是派了个亲信同角丽谯汇报,说他们已经发了,必定不辱使命,请圣女放心。
角丽谯睛一亮,笑:“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了?”
雪公说:“都是圣女教导得好。”
“禀圣女,”雪婆说,“盟主确实中了无心槐,但他不知用了什么法,并没有失去功力,却大变,变得十分喜怒无常。他察觉到我们在跟踪,问也不问,一筷就废了雪公的左肩。要不是无颜刚好来禀报消息,我们恐怕都没命回来了。”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那就不急。”角丽谯说,“无心槐乃南胤秘宝,尊上应该连听都没有听说过,他想查也查不什么绪来。我们现在跑了,不就是不打自招吗?还是走一步算一步,先看看尊上回来会如何再说。”
雪公接:“圣女,趁盟主还没有回来,我们赶紧走吧。盟主脾气本来就不好,中了无心槐之后更是变本加厉,要是被他查到是我们的毒,绝对会要我们命的!”
她又甜甜一笑,“我呢,这就回去再重新布置一金玉堂,可不能让尊上住得委屈了。”
第十天中午,雪公雪婆终于现了。脚步纷乱,面慌张,一看就是没得手的模样。
雪公雪婆立刻隔着牢门跪来,趴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,齐声:“请圣女恕罪。”
这一等就是十日。
事起初展得很顺利。
她也想明白了。金玉堂嘛,都叫这个名了,可不就该是金屋藏的地方。她可不像尊上那么傻,把人当菩萨似地伺候着。等她抓到了笛飞声,必定会挑断他的手筋脚筋,再用铁链穿过琵琶骨,将人牢牢锁在床上,让他断无半分逃跑的可能。
角丽谯想不哪里能差错。除非笛飞声没用安神香,又或者他被李莲花救走了。
等得时间太久了,角丽谯早已没了最初的信心满满。她一见两个属是这等模样,心里蓦地一沉,扑到牢门前厉声问:“你们搞砸了?”
飞声边苦心经营了十多年,至今两个人的关系没有半展,她也确实是快失去耐心了。而且笛飞声对李莲花的态度也叫她忍无可忍,她甚至忍不住怀疑笛飞声到底抱的是什么心思。
角丽谯将手一挥,“行了,别拍屁了。你赶紧回去查查库里还有多少安神香,算算需要多少至纯无心槐,然后联系万圣,叫他们立刻把东西送来。”
万圣如期送来了无心槐,雪公雪婆将毒药涂在了库里每一炷安神香上。
雪公说:“这个不难。我们找万圣借一些至纯无心槐便是了。只要中了毒,他就功力尽失,只能任由圣女你摆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