搭地聊着,等到她的发差不多了,她打了个哈欠:“睡觉睡觉,明天还要铺瓦和改造厕所。”
聂郁笑:“晚安,我帮你一起。”
“晚安呀――”
灯火被熄,风把床帘撩起,伴着她均匀的呼声,一个让人好眠的天气。
他把埋枕,很快也沉香甜的梦里。
暴雨如期而至,得整片天都晦暗来。
聂郁单脚蹦着去关了窗,再拿了布过来,把窗台的桌仔仔细细。
完一切,听见里面还没什么动静,他想了想,拄着拐了厨房。
农村的土灶,灰扑扑的,一大一小两个陶罐挂在灶。碗柜和调料柜也是黑黢黢的木料,看着让人不太舒服,但聂郁摸了摸,发现其实被她得很净。
翻箱倒柜地看了看材,他挫败地发现自己好像只有煮鸡一条路。他舀了两瓢小陶罐,而后凑到灶门前把火燃,放去四个鸡。
蓦地想起什么,他门从边上的坡沿扯了几开花的荠菜,洗净放了去。
上次去南京玩,姜妈妈说老了的荠菜也可以拿来煮鸡,虽然不知是不是真能治疼,添味也好的。
洗净手,他拄着拐回了房间,轻轻敲响了中隔的门。
两声,里面没动静。
睡得那么沉?
再用力敲了两声,里面传来一沉滞的声响,聂郁听着不太对劲:“同同,不舒服吗?”
宁昭同昏脑涨地踩着鞋上来开门,而后有气无力地倒回床上,睛都睁不开:“你能自理两天吗,我好像冒了。”
他立上来摸她的额,果然温度有些,连忙回去拿背包:“烧起来了,我去给你拿药。”
“别,不用,”她一把握住他的手腕,费劲地撑起来,“温度不,一会儿就退了。我也不一定是染,你那抗生素还不知有没有用,现在贵的,别浪费了。”
手腕上一只温的手,灼得他心绪有些乱,放缓声音:“有退烧药,布洛芬,你吃一颗吧,吃一颗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宁昭同突然痛苦地往后一躺,捂住小腹:“你不提布洛芬我还没意识到――”
他恍然:“是经期到了吗?”
“前两天就开始小腹酸,估计是,”她唉声叹气,到床边,脚步跌撞地扶住窗框,“我去个卫生间就知了。”
他连忙扶她一把,她摆摆手:“我自己去,你去厨房看看整什么东西吃。”
“我煮了鸡。”
“好,再煨粥吧,米在面柜里。”
聂郁拄着拐跟上去,应了好,又想到什么:“没有卫生巾的话……”
宁昭同已经把门关上了,声音闷闷地传过来:“我有棉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