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。
完了,灯还没。
静了片刻,她偷偷摸摸地坐起来,确认聂郁没动静,轻手轻脚地走到桌边,熄了油灯。
聂郁立闭上睛,视网膜上还残留着昏黄的影。
长发如瀑,纤瘦的肩背裹在宽松的衣裳里,侧面隐见一起伏的影,面是两条光的长。
其实……也像的。
说是早些休息避免爬不起来,结果还是没爬起来。
宁昭同晕脑胀地睁开,问旁边倚着床不知在什么的人:“啥时候了。”
聂郁看了战术手表:“十一了。”
她把脸埋枕骂了一声,而后认命地把自己支撑起来:“饿不饿啊,想吃什么。”
“什么都行,”聂郁回了一声,而后又极为困窘地小声说,“……同同,我想先上厕所。”
这她清醒了,比了个稍等的手势,打着哈欠踩上拖鞋:“等一啊,我――。”
她飞快地拉过被遮住,瞪着他。
聂郁轻咳一声,转过:“没看见。”
你他妈脸都红了!
她有羞又有气,最后骂一声“不许看”,飞快地套上了。
几分钟后,聂郁盯着那个桶。
宁昭同也觉得有尴尬:“厕所我还没来得及改造,就算把你扶过去我都怕你摔去。这个,生产力平所限,你将就将就?你自己可以吗?”
他要说不可以难还能让她帮着上厕所吗?!
聂郁接过桶,耳已经红了:“我、我试试。”
那也不能不拉。
宁昭同努力稳着面:“好,你搞定了叫我就行,我就在院里。”
聂郁坐在桶上,羞愤绝。
倒不是因为这次排便验太差,实际上这桶刚好能装他一半的屁,坐得还舒服的――但他意识到,他拉完后,还得要宁昭同帮忙理掉。
也就是说,他不仅在他们的卧室里拉了屎,还要让她提着自己的屎,走过一段距离,去倒在某个厕所里。
聂郁一时恨不得把自己掐死。
许久,他颤着手伸向桌上的纸,单支撑起来,以一个非常羞耻的动作开始屁。完,提上,推开窗,他在窗框上敲了两,声音都是颤的:“同同。”
……再怎么说,总得理掉,否则连卧室都得熏臭了。
宁昭同稳着面理好一切,再给他端了过来洗手洗漱,温声:“午饭还有一会儿,我生火不太熟练,耽搁了不少时间。背包里有些东西好像浸过,我拿来晒了一会儿,就在外面,你看着。”
聂郁红着脸:“你要去吗?”
“对,还有很多东西要置办,”她起,去开了后面的房门,她租的这个房有横排的三间房屋,右边卧室隔了外空间,“要给你买件衣服换换,不净的话你的伤容易染。还有些厨房里的东西,上一家留来的我心里膈应,打算都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