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一是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要彻底打消他我结婚的念。我已经提前把薛辞接回来了，”薛预泽也笑，摸着她的手，“那换届过后，会吓爷爷一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宁昭同没回答，只是：“名分上的差别没那么重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如今中央的政治生态畸形得能养活一千个搞政治哲学的学者，首脑在任期去世，代任者年纪太大了，剩几个常委又都默认了沈平莛的话语权……那一名分差别却是没有意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实权上没有差别，但无冕之王就是无冕之王，什么也得讲个师有名，”面对着远山和雾霭，薛预泽很敢说，“尤其是，他谋划了那么多，应该很期待牵着你的手走到人群前的一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牵着她的手，走到人群前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微微一笑：“你们也看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也难得的，”他抬手抱住她，“他冷，对你倒是全了一颗真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2028，新一届班成员就任，名单和众人意想中的没有半差别，照理也是成功的大会，团结的大会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有一小曲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晚新闻联播是直接说的，说刚上任的主席同志因为家中夫人抱恙提前退场，没有参加见面会——崔青松知这事儿是真的，但你特地写明原因是几个意思，塑造一个疼老婆的人设好让大家夸你是吧？

        政客看重家庭的名声算是把双刃剑，工作上没问题的时候就说你家庭事业兼顾得好，工作上问题就要说你公私不分了。就职见面会，往小了说是自己的面，往大了说关系的是国家的面。这么放大家鸽，即便说明了是因为夫人抱恙才提前退场，也难免不让外人多有猜测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在沈平莛长得清俊，岁数也不夸张，年轻人们非常主动地场把CP一嗑，这碑就挽回了大半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平莛其实没想那么多，因为宁昭同确实病得有严重。

        烧一星期，找不原因，用什么药都退不来，一睡着就开始说胡话。一张小脸烧得通红，看得沈平莛心尖都是酸的，甚至打电话崔乔回来了一趟。

        崔乔衣不解带地伺候了半个月，宁昭同好歹是缓过来了，只是依然恹恹的，每天都拉着封远英问瓅瓅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瓅瓅过得很好，”封远英都不知把这句话说过多少次了，“她一直跟我说，她的一辈过得很幸福。她让这个糟糕的世界变得更好了一，让她的孩们能降生在一个更好的世界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语无次的，宁昭同却很有耐心：“跟我说说她的孩们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瓅瓅有十一个孩，其中有两对双胞胎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宁昭同看向窗外，花红柳绿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像又该告别了。

        29年，崔乔回国了，宁昭同问次去哪个国家，崔乔说估计不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宁昭同觉得不去也好，儿都快把他忘了，结果崔乔去跟瞿明克吃了个饭，回来说他可能要去新闻司当发言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这，”宁昭同言又止，“瞿明克不知咱俩的关系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俩那校园恋谈得满城风雨的，没能成就够让人扼腕了。结果不仅没成，一个当了第一夫人，一个上要当外交发言人，这是生怕人家没嚼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