评委席的老师听说双方二辩是侣,多八卦了几句,而后笑呵呵地打了分,主席宣布哲学系获胜。
崔乔叹气:“好,都听你的。”
嗯,必须转发给小姜看看。
傅东君诧异看他:“你现在的课都忙不过来,还想修双学位?”
她是真不喜法学院那个二辩
那紧密连贯的咬字,举重若轻的姿态,似笑非笑的神――外院一辩是个面相很的女孩,坐后一背的冷汗,心说崔乔你女朋友跟你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一家门啊。
傅东君嘴还是很溜的,几个问题即使回答得不够圆满,也没有留太明显的破绽,至于他们要乘胜追击,先受师妹的战斗力再说――不不黑,宁昭同气场最的时候还真不是当一把手的时候,而是当年的电院二辩宁学。
二辩交锋,面对宁昭同这样一位学者,崔乔脆放弃抢象逻辑破坏她的论述语境,而是尖酸刻薄冷嘲讽无所不用其极。
宁昭同和崔乔都加了辩协,但新生杯是院系报名参加的,于是两人在社团里担任二辩和三辩,在五四育场阶梯教室却各坐一侧。
她赤着脚走来,狐疑地看着围着围裙的男人:“抢我一个最佳辩手而已,用不着那么隆重吧。”
傅东君同地拍拍他的肩膀:“用心,你得让自己变成不可或缺,那丫又不缺男人,说不定哪天真踹你。”
既然哲学系赢了,最佳辩手就落在了崔乔手里。
崔乔了一气:“她要把我踹了?”
“你也有自己的家,你老是不回家,吴阿姨想你吗?”宁昭同骂人揭短,“少来,吃醋还吃到傅东君脑袋上了,早读读傻了吧?”
他想跟同同在一个队。
主席忍笑忍得辛苦,敲钟的时候看两人还意犹未尽,忍不住:“待会儿自由辩要还不够,回家慢慢吵去。”
崔乔一开始没当回事,但当宁昭同老把傅东君往家里带的时候,有忍不住了:“同同!”
观众哄笑,宁昭同和崔乔一脸正经,当没听懂,当然,自由辩上该吵还是得吵的。
宁昭同被他压着,挣了两没挣开:“嘛?”
傅东君的一辩稿念完,崔乔站起来,清了一嗓:“对方一辩您好,针对您的立论,我方有几个问题……”
崔乔不太舒服地调整了一自己的领,意识到好像拿错领带了,她的针和自己的领带是一对的。
双方二辩对视了一,心说半决赛之争容不儿女长,大不了今晚自己合也行。
军训结束,社团活动就要开始了。
新生杯辩论赛,最后哲学系输给了法学系,宁昭同拿着最佳辩手的奖状,略有些闷闷不乐。
崔乔语速飞快言之凿凿,嘴唇都快翻花了:“……逻辑苍白……推理谬误……太荒谬了……令人发笑……请对方辩友不要答非所问……”
崔乔过来给宁昭同,小声问傅东君:“如果我修哲学系的双学位,我能算哲学系的人吗?”
二辩嘛,不脏活你算什么二辩,为了四名额,被老婆揍一顿又怎么了?
“课不多你起得早,”傅东君指着对面跟老师说话的宁昭同,“得了,同同说这几天的早饭都是外面买的,正在考虑把你踹了,你还敢动这心思。”
于是第二天宁昭同是被丰盛的早餐叫起来的。
“我要睡到七半,”她冷酷无,“收拾完拿着早餐骑车过去,到地方刚刚好。”
“快去洗漱吃饭,”崔乔解了围裙,笑得如风,甚至有几份讨好,“只要同同喜,以后我天天给同同。”
大一早八多,宁昭同本来就有起不来,崔乔他们法语系还有未名湖早读的传统,他一早起,得宁昭同更烦了。
正方一辩哲学系傅东君,领着二三四辩问候主席和在场各位,坐后窃窃私语,交换了一临时的想法。崔乔这边坐后却很安静,因为崔乔习惯对赛前环节功夫,对方可能的责难已经被他们熬夜讨论得淋漓尽致了。
“师兄有自己的家,老是不回去,他妈会想他的,”崔乔摆事实讲理,“咱们家也就是离得近,师兄东西都没带过来,肯定不方便。”
青团的官号。
“?”
很快就到了对辩环节,双方二辩一起站起来,阶梯教室后面满满的人群都发了一奇特的声响。
东君真是千百媚啊。
此刻的沉默,是满满的信心!
“……我明天不去了,”崔乔认错,“陪你睡到七钟。”
“忙?我课不多啊。”
宁昭同眉梢一扬,语速跟他差不多快,用词也是毫不客气:“……例单薄……数据成疑……你把人当傻看呢……请对方辩友不要偷换概念……”
聂郁开一看,扑哧一声。
哇,同款正装,看上去还交换了领带。
好在这样的烦有傅东君跟她分担,两人上完课经常中午溜去吃饭,还不带崔乔。
哲学系是老牌队了,今年外院就算有崔乔领队闯四,但底蕴比不过就是比不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