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回城已经在许三多的宿舍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真心话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不是！我看你快恨死我了吧？就因为你班长那件事！”反正是个梦，城今天就非要拿着这个事跟梦里的许三多较劲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守在这个空的钢七连，成为钢七连最后的两个兵，此刻你只有我，我也只有你。

        屋里没开灯，只有月光从窗里照来，城如今清楚地知自己在梦里了，他躺在铺，许三多睡在上铺，这是哪段回忆来着？他因为焦躁而睡不着，踹着许三多的床板让他跟自己聊天，然后意外地发现自己稽的像只猴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三多难得声反驳了：“不是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结动两，忽然觉着自己嗓沙哑，他肯定是疯了，他想亲许三多，特别想，他明明不喜许三多……他真的不喜吗？在梦里，也要不讲真心话吗？城忽然自暴自弃，在梦里他不想装去了，城低，吻住许三多的嘴唇，在他柔的唇上辗转碾压，看许三多不可置信的睁大睛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三多在说话，语气很慢：“班长说了，你有理想，有思想，有抱负，有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城神的太久，直到许三多开始挣扎了，他们这个姿势实在暧昧，城压在他上，两人的呼都交缠在一起，城被他的挣扎得回神，看到许三多涨红的脸和中的羞涩，还有…城目光向移，落向许三多的唇，唇肉饱满，颜微红，城在之前的梦里吻过。

        城叫停，不想再回忆一次这尴尬且难堪的时刻，反正是在梦里，他索破罐破摔，他问许三多，但由于语气太暴躁，像是质问或者审讯：“班长说班长说，你就会说你们班长是吧！你是怎么想的？许三多？你，是怎么想我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城忽然愣住，他觉得自己似乎忽视了什么，在现实里的那天晚上，他在许三多的铺，想方设法地要许三多和他说话，他太难受了，五味杂陈，是七连被拆分的七零八落的失意愤怒，是看着空宿舍的孤寂忧伤。那么当时在上铺，和他说话的许三多又再想什么呢？直到如今在梦里，他爬到许三多的床铺，看到许三多无声地掉泪，城终于意识到，许三多的伤，和他当时的伤是一样多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城的吻如同格一样直接，他地撬开许三多的齿关，给许三多一个非常烈的亲吻，许三多被他压着，挣扎不开，被动地接受城的吻，直到城亲够了，抬起来，他伸手把许三多角淌来的泪给抹去了，声音低沉：“聊也聊不起来，亲你也要哭，你那么讨厌我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然后城忽然猛地睁开了睛，在一片黑暗里，他忽然意识到，自己刚刚是在梦，那些形形的，有关许三多的回忆，都是他的梦境，包括最后荒唐的那个吻。他现在不是钢七连的连长，而是装甲侦察营的副营长，他在自己的单人宿舍，梦到了许三多。

发火，将录音机砸落，然后，然后许三多就冲来，愕然面对城的泪，他替城包扎手上的伤，但在城捉住他的手时，就立刻僵地了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真心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时常想起一个人是心动的开始。”甘小宁的话忽然又在耳边回响，更何况，城现在都梦到了，还在梦里…城啧了一声，烦躁地去摸床柜上的烟盒，但里面已经空了，他恶狠狠地将烟盒砸去，他对许三多没有那种喜！那只是个荒唐的梦而已！城这样说服自己，然后将被蒙过，重新酝酿睡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应该大为恼火，不许三多才是，应该是等待许三多替他包扎完毕，再关门去才是，可在许三多回手后，城心中的怒火忽然又涌上来，他一把抓住许三多，在许三多无措的神里，报复，又像是发般的，带着恶意，吻向许三多的嘴唇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失去耐心，直接爬到了上铺，许三多没想到城会来这，赶忙转过去，可城很用力地抓着他的胳膊，行将许三多转向自己，许三多顾及着他们这是在上铺，因此反抗也显得无力，许三多形比城要矮很多，因此城几乎是轻而易举地就把许三多笼罩在自己。许三多不愿意直视城的睛，别过去不看他，但被城钳住了巴，迫不得已与城对视，也让城看到了他正泪的睛，泛着泪光闪烁，像是今晚夜空上的星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但我知你讨厌我，许三多，你现在肯定还在恨我吧？我没有让你送你最亲的班长，瞧瞧那天，你跟你班长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，你看向我的那双睛，里的恨意快把我打成筛了。”城没察觉自己话里的醋意，或者此刻他也不在乎了：“看我现在这样，你痛快了吗？许三多，你是不是觉得很兴？你……你怎么不说话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许三多陷了一阵沉默，良久，在城以为他为了不回答这个问题估计是选择装睡的时候，上铺的人发了声音，许三多说：“连长，你是个很厉害的人，是个很好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没有！”许三多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