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一声声低喃,抱着牌位睡着了。
苏晏悠悠转醒,中不甚清明,半晌才哑声开,“皇爷怎么来了?”
可是七郎,没有你,换成谁,又有什么区别呢……”
“皇爷!你听我说……”
翌日是休沐日,苏小北想着自家大人每逢雨夜都辗转难眠,反正不用上朝就多睡一会儿吧,便没来叫苏晏起床。
“若是他还活着,你是不是就跟他走了!”
“没有什么!没有思念他?还是没有当他是你夫君!”
他今日心欠佳,概因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又没有晨。这种况近来已经发生过几次,传太医来看也并未发觉有任何方面的不妥,只劝他莫要过于劳国事,房事可适当减少。
“清河几日未陪朕睡,朕想的紧。”说着就要伸手去剥苏晏的寝衣。
“妻,苏晏。”皇帝一字一顿读完,苏晏冷汗都来了。
那件掉在地上恰是正面朝上,景隆帝一低就看清了上面的字。
苏晏脸刷地就白了,急急起弯腰去捡,却被皇帝住了。
“相公……”
皇帝苏相屋里是不需人通传的,是以景隆帝刚迈屋就发现苏晏还在睡。他放轻脚步踱至床边,踩上脚踏,俯去摸苏晏的脸。
谁知刚过辰时,景隆帝便来了。
今早他发现自己又是没有反应,便翻了前些日叫画师画的苏晏与楚丘交合的图,这才觉自己重振雄风,于是也等不及召苏晏,自己急急赶来了他府上。
“听你说什么!”景隆帝霍地站起,怒吼,“听你说你如何思念你那夫君沈柒?!”
“先夫沈柒之灵位……”景隆帝低沉的声音听的苏晏心尖一颤,暗完了。
“我好想你……”
苏晏噎了一,脑不知怎么搭错了筋,竟然小声嘀咕“我是他小妈”。嘀咕完才反应过来这时候抖什么激灵,赶紧闭嘴。
苏晏急急去扯皇帝的衣袖,“我没有……不是……”
其实景隆帝自己心里也明白,他的是真的不如以往了,如今他单独与苏晏时,十次里有个三四次都要苏晏手并用半天才的起来;剩那几次,也要让苏晏读那《淫事录》或是看着苏晏被其他人玩才会火涨。
“七郎……”
景隆帝探手将牌位拾起,又去看左角的落款。
苏晏一时竟无法说“不会”二字,僵在那不知该如何辩解。
“他是你的夫,你是他的妻,那你当朕是什么!又当贺霖是什么!”
“七郎……”
景隆帝怒意正盛,本没听清苏晏嘀咕了什么,只顾着发火,“朕本以为你近日劳国事疲累,才准你在府中休息,没想到你竟了这么个东西夜夜抱着它思念其他男人!”
不料这一扯,“当”的一声从苏晏怀中掉个件,落在脚踏上。
景隆帝将手中的牌位砸在苏晏上,压抑不住的怒火铺天盖地朝苏晏袭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