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双琥珀的双眸里全是倔,毫无血的脸上写满了不服。
Ghost看着她像只猫似地绕过他往楼上溜的模样,只觉得好笑。
她试着给他解释,“我不是自残,这只是我保持冷静的一种方式,我有分寸。”她也的确是这么想的。
线索又断了。
她坐在床边,Ghost单膝跪在她面前,细心地帮她理着伤,他很熟练,她低看着他,有些神。
不知死活。Ghost想。
刀刃划开手腕,血顺着手指滴落在纯白的洗手池上,红得醒目,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,让她略微清醒,但还不够,餐刀比她原来的裁纸刀要快得多,但痛似乎要差上那么一些。于是,她又划了两,血得更快了,温的带走那些冰冷的记忆,让她好受了一些。她抬看着镜里的自己,墨镜挡住了大分绪,还好,看上去没有狼狈。
她着墨镜,Ghost看不清她的神,见她不说话,Ghost也耐不住火气了,住了刚刚包扎好的伤,“回话。”
Ghost闭上,倔的双眸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,没有察觉到心率飙升到和他度训练时相差无几。
大概两分钟,还是三分钟后,他终于开,“跟我过来。”他这么说,也不容她拒绝,把她拖了去。
“知了。”她照,洗手时,看到旁边餐盒里放的餐刀,心微微一动,悄悄顺走了一把,藏在袖里。
每次都是这样。
她大着气,视线落在了带回来的餐刀上,又闭试图平复绪,无果,拿着刀走了浴室。
Ghost清洗着餐,换平时,他才不会这么好心,但刚刚看她绪不对,又想到前几日她手臂被Konig伤了,遂了这个老妈。
好不容易看到希望,到来却是竹篮打一场空。
“你在什么?”
Ghost看着新旧伤,他当然不会信她的鬼话,神更冷。分寸?有个屁的分寸,再割深就是动脉了,他握紧她的手臂先压止血,餐刀收了起来。
又是这样。
Ghost的耐心到达了极限,伸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,将她在床上,“哑巴了?”
二人一直僵持去也不是办法,他终究还是放开了她。
他的神都在冒火了,Zero识相地避开视线,虽然他也看不到自己的睛。二人都没有说话,只有声,和她紧张的心声。
她听到了Ghost的声音,有些错愕,不过手比脑要快,她迅速把放袖,将餐刀藏在其中,打开龙,冲刷掉血迹。但没想到Ghost直接推开了浴室门,在她面前站定,扯过她藏在后还没洗净的左手,掀开袖,伤血不止,她的所有举动无异于掩耳盗铃。
S小队里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话,Ghost不悦,“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开玩笑?好好回答我的话,你是听懂了还是要我再说一遍?”
重新帮她包扎好之后,他一言不发地走了,回到房间后,监视上,她抬着受伤的手腕与视线齐平,遮住了大半张脸。
纱布上的血迹面积就此扩大。
她苦笑,这样很适合虚张声势。
听了他威胁的语气,但她不以为意:“那就谢谢了。”
Zero疼得差叫来,但她咬住了唇,是将痛呼吞了回去。
她烦躁起来,脑里又闪过当年的场景,她甩了甩,想脱离那段回忆的控制,但越想控制,记忆就像一般,扑面而来。
她的镜被特意设计过,加了一对偏振片,可以自调正常镜片和墨镜镜片,自从她离开学校的那一刻起,就一直调成墨镜片没变过。
挣扎间,她的镜脱落,整张脸就这么暴在Ghost面前,四目相接。
突然,她笑了,然后挑衅地说:“有本事就掐死我啊。”
件追踪到的是一张车祸现场的照片,其中有一个受害者的特征符合当年的凶手之一,她照照片信息追踪去,查到事发越南某地,当地的交系统、医院系统和殡葬系统的信息她迅速筛查,但都一无所获,就像被人刻意抹除了。
他低看着她的手腕,先前算是白包扎了。
拿起餐盘往洗碗槽走去,这时又听到Ghost开:“放池里就行。”
自从遇到了这小孩之后,事的发展总是乎他的意料,自己的绪也被她牵扯着。他觉到她抖得越来越厉害,不是害怕,而是痛的。
他势的态度,让她莫名想到了那个令他厌恶的继兄,她皱起了眉,没有接话,就这样和Ghost对峙着。
Ghost为她包扎好之后,警告:“若你之后还想自残,不如来找我,我会让你知什么才是极致的痛苦,而且还不会留伤。”
收餐时,Ghost很锐地察觉到餐盒有被动过的迹象,清了一发现少了一把餐刀,他迅速反应过来,低骂一声:“Fuck!”快步往楼上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