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着嬴洛,两条像上了发条一样,一溜烟钻林。
宋玉回看了一扑过来的便衣警察,拽起成舒,背着包,没命地往那片树林跑。他该把证据放到圆圆上的,不行,不能连累圆圆……
成舒疼得几乎跑不动,多亏宋玉拉着他,才勉甩开追逐者一段距离。
妈的,怎么又让他们找到了……还有几十米就能林了……了林后,应该就……
“彭!”
一声闷响在后炸开,白烟雾瞬间弥漫开来――是泪弹的味,今年暑假,宋玉曾在香港街闻到过。
睛不受控制地刺痛泪,像被什么锤了一拳,令人作呕的味猛地冲鼻腔……他只觉得天旋地转,脚绊了一跤,仰面摔在地上。
草尖划破了他的面,一温腥咸的从鼻腔涌,前雾蒙蒙一片,镜在落地的那一刻就不知所踪,耳边尽是晕带来的嗡嗡轰鸣。
胃像被几片生姜过一样火辣辣得疼,他度近视,没了镜,什么也看不见,只能尽量蜷缩起来,不让自己更多的气。
“阿玉!你系边啊!(你在哪儿?),松手!”成舒在叫他,声音闷闷的,看起来像遇到了麻烦……
他刚想挣扎起,只听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,一只铁箍似的手,地把他在地上,他吃了一大泥,睛止不住地泪,鼻也几乎不能呼气。
背包从上被剥离开来,他满背的汗一暴在风里,冷得他打了个冷颤。
不能让他们抢走……宋玉不知哪来的力气,翻过来,踹了那人一脚,夺过书包,跌跌撞撞往旁边跑。
几秒钟后,背包再次被扯住,那人再也不客气,兜兜面给了他一拳,他痛得无法还击,任由那人将他掀翻在地,双手伸他袋来回摸索,也只能骂不绝。
“别碰他!”
“啊――”
“你这是袭警!”
拘押他的人发一声惨叫,他被一个人拉起来,白雾渐渐散开,他看见成舒发散了,羽绒服也撕破了,正撑着拐杖挡在他面前,一手拿着防狼电棍,和不远一堆模糊的人影僵持。
成舒的前方,躺着一个吐白沫的人,正蚂蚱一样抖着,看来像失去了意识。
“不许动他!”成舒从袋里掏手机,就要录视频:“有本事你们抓我,也开车撞死我!”
警察们铁桶一样站着,沉默如金钟罩。几秒钟后,那团迷糊的影像统一收到了指令,细细簌簌地开始活动,其中两个人上前,将自己的同伴扶回去,慢慢转,手电筒的光也打向他们来时的方向。